何谈生死两结义,原本姐夫与内弟。
只为掩人耳目过,易袍换装躲危机。
杨广回到行宫,未到后庭,便对主事张衡说道:“素请苏威、崔弘度来府上议事。”张衡刚要转身,“慢着”杨广说道:“不可惊动萧妃。”
“是。”
张衡快马前往驿馆,苏威和崔弘度两位大臣,正在前堂喝茶,张衡匆匆来到,“二位大人,晋王殿下有急事相商。”
崔弘度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今ri游玩江面,恐有歹人尾随,我和殿下就提前下船了。”
崔弘度看了一眼苏威,苏威道:“事已至此,我们快去见晋王。”二人起身,立刻跟随张衡赶往行宫。
杨广此时,心神不定,坐立不安,思前想后,深知这西梁国中必有反隋之人,加害自己。这时苏威、崔弘度来到,苏威一见杨广脸se,赶忙问道:“老臣听说今ri游玩,江上受惊,可是实情?”
杨广两手合掌,搓着手心,思索说道:“今ri游江,张衡发觉另有船只一路尾随,恐有歹意,让我与七皇子萧玚,易袍结拜,伪装逃走。我看这江陵城中,必有不容我杨广之人,想早些返回江北,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苏威问道:“那萧玚如何?”
“生死不知。”
苏威道:“既然如此,需早作打算,以防不测。”
“嗯”杨广点了点头,说道:“二位大人回去速速收拾行装,今晚是来不及了,明ri一早,咱们就离开江陵,迎亲而归。”
崔弘度言道:“殿下多多提防,切勿外出。”
苏威和崔弘度得了杨广指令,各回府邸,安排手下收拾行装,伺机返回,杨广穿了萧玚的衣服返回后庭。
萧珺一看杨广换了衣裳,便问道:“殿下的蟒袍如何不见?”
杨广言道:“今ri萧玚与我谈诗论景,情谊怅然,易袍结拜为生死弟兄。”
萧珺不觉笑了出来,说道:“哪有这般结拜的,本来你二人一个是姐夫哥,一个是小舅子,还结拜什么兄弟,真是瞎闹。”
杨广也笑道:“幸好内弟和我年纪相仿,衣服到也合身,穿着无妨。”
萧珺说:“今ri八皇子来府上玩耍,见殿下不在,恐怕明ri还来。”
“返京之ri将至,陪萧瑀玩玩也到无妨。”这边夫妻俩有说有笑,那边张衡已暗暗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再说萧玚被一帮莫名之徒,抢回岸上,安平王萧岩和二皇子萧瓛,早在岸边等候多时,众人把麻袋拖到近前,萧瓛问道:“为何只此一人?”
一个头目说道:“其他船夫一干人等全押在船上。”
“苏威、崔弘度可在?”
“未见此二人。”
萧瓛有些迟疑,安平王萧岩说道:“先把麻袋打开。”
一个水鬼手持单刀,将系绳割开,扯开麻袋进口,露出人头。萧岩、萧瓛叔侄二人定睛一看,“哎呀,这不是老七么?”
萧玚在麻袋里面已憋得够呛,几个水鬼吓得魂不附体,赶忙给七皇子萧玚褪去麻袋,揭开绳索,连声称罪。
安平王萧岩一看,赶紧把话锋一转,说道:“侄儿受惊,今ri本是缉拿水上盗贼,水鬼手微服缉查,恐是闹了误会,误抓了侄儿。”萧岩又对几个水鬼说道:“还不快下跪磕头。”
几个水鬼手赶忙跪倒,求萧玚饶命,萧玚毕竟是十二岁的少年,哪里知道这其中yin谋,怒气难消的萧玚,把几个水鬼手臭骂一顿,乱踹几脚,也便消了气。
安平王萧岩传令放过船夫,又把萧玚送回府上。萧岩、萧瓛叔侄二人是灰头土脸,垂头丧气,二皇子萧瓛言道:“杨广狡诈,竟把隋朝的蟒袍给萧玚穿上,脱身而去,若不早除,必成后患。”
“唉。”萧岩长叹一声,“两番下手都不顺当,还需从长计议。”叔侄二人一前一后,返回城里。
萧岩、萧瓛叔侄二人正往回走着,萧瓛说道:“今ri又让杨广小儿脱逃,真是晦气,叔父不如到我府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