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掌柜王恒带着俩伙计,从地窖里取出一个大木头箱子,抬到众人面前,打开这木箱子。
大木箱子里面放着刀剑、弓弩。
“每人挑一件,伪装好了,别被人看出来。”
李武吩咐一帮汉子。
几十人纷纷上前挑选兵器。
陈梵没挪步。
“你小子要赤手空拳去厮杀?”一汉子以嘲讽口吻调侃陈梵。
“他一个废人,哪用得着兵器。”
另一个汉子也出言鄙夷陈梵。
不少人笑了。
李清风轻咳一声,人们不再嘲笑讽刺陈梵,闷头做事。
“小友,都是些粗鄙汉子,甭管他们说什么,你就当他们在放屁。”李清风对陈梵小声说了一句。
陈梵笑了笑。
杂货铺掌柜王恒上前对李清风道:“寨主,官府设置的刑场在东关瓮城,到时候必有重兵把守。”
“东关瓮城……”
李清风呢喃,面色凝重。
出西关,回清风寨,是最近的路线。
刑场在东关,那意味着,救人后得杀出东门,绕过雄州城回清风寨,多走几里地,可能出现很多变数。
王恒道:“寨主,眼下咱们有两种选择,一是今夜劫牢,只是雄州大牢和州府衙门在一起,位于城中心,距西门两里地,劫牢后赶到西门,至少需要一炷香工夫,这一炷香工夫,驻扎在西门的数百兵丁很可能已被惊动,严阵以待,而且州府大牢,易守难攻。”
李清风皱眉不语。
王恒继续道:“第二种选择,便是劫东关法场,劫法场看似凶险,实则距东门一步之遥,咱们的人手,分两队,一队夺城门,一队救人,救人后便能直接出城,如果城外有马队接应,更稳妥,须臾间绕城而过,奔行百里便能入山,一旦入山,官府束手无策。”
“小友,你觉得哪种选择稳妥一些?”
李清风冷不丁问陈梵。
“各有利弊,光天化日劫法场,或许更能出其不意,至于如何选择,须前辈定夺。”陈梵道出自己想法。
李清风跟陈梵想得一样。
雄州府大牢,很可能夜夜在提防清风寨劫牢。
而光天化日设在瓮城的法场,官府的人十有八九会觉得很安全。
“两日后,我们劫法场!”
李清风做出决断。
几十个汉子兴奋喊好。
两日,过的很快。
行刑之日。
坐落在雄州府衙门后的雄州大牢正门开启,一位骑马的校尉带领一队甲士走出来,驱赶路人,为后方六辆囚车开路。
二十名腰间挎刀的黑衣差役,雄赳赳气昂昂走在囚车两侧,六辆囚车后,跟着排成五排的二十名奇兵。
六名囚犯,需近百人押送刑场,惹得路人驻足观望。
囚车的木笼里,以李清风儿子李昌为首的清风寨六位头领,穿着囚服的六人,蓬头垢面,浑身血迹斑斑。
很明显,他们经历了酷刑折磨。
此时,这六人依然桀骜不驯,无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