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您觉得蒋离出轨的理由是什么?尚优是不是比您漂亮,比您更讨男人喜欢?”
李娅思索了片刻,摊了摊手,神情难得带了一丝厌恶,“蒋离跟我说他是一时鬼迷心窍,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他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无可救药!”主持人的情绪激动起来,“您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世上但凡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做出这种事。”
似乎被主持人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逗乐了,李娅笑得特别欢畅,“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一个男人的错而怪罪所有男人的。”
主持人也有点不好意思,问了个温和的问题,“请问您打算起诉蒋离和尚优吗?”
“不,”李娅一边说一边摇头,“俗语不是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么?反正我的财产蒋离一分钱也拿不到,何必再折腾官司的事。”
“那您的感情呢?他们伤害了您,您就这么轻易咽下这口气吗?”
见她如此坦然和圣母,主持人也看不下去了。
“怎么说呢?”李娅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在我看来最大的惩罚遗忘。我把他们逐出我的生命,从此两不相干。”
这种太过文艺和哲理的回答明显不符合主持人的胃口,他不依不饶地追问:“您说得倒是轻巧,当初您坚持和蒋离一妻一夫,现在他背着您和别的女人乱搞,这是能说忘就忘的事吗?您不觉得您太软弱可欺了吗?”
李娅听了,认真地盯着主持人瞧了一阵,然后回答说:“其实我是嫌律师费太贵了,你知道一妻一夫要交的税有多重,我的家当几乎没有剩下多少了。”
主持人被她半是戏谑半是正经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李娅见状又玩笑般地补充道,“要不你们电视台弄个捐款什么的,凑够了钱我就去法院起诉蒋离和尚优?”
颜辞看得正是津津有味,突然画面又黑了。她以为还有别的后续,谁知不多会儿视听间就明亮起来。
许文拙和另一个看着十分女气的男人走过来,手里拿着电子笔记本。
“颜辞,刚刚看的视频有意思吗?”见颜辞点头,他又继续说:“接下来我有些问题要问你,听不懂不理解没关系,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好了。”
可能注意到身高的差距,许文拙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省得颜辞需要一直保持仰头的姿势。他旁边的男人小声嘟哝着什么,随即也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发现颜辞视线一直落到自己身上,男人憨厚地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是符卡,你叫我小卡就好了。”
他一开口,颜辞便越发证实了心中的某个猜想。她对他友好地笑笑,把目光收回到许文拙身上。
哎,这里的大美男小美男一堆,可她最有感觉的还是眼前这个。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她甚至都想问问他是不是也来自二十一世纪。
“那我们开始咯。”他试图想用欢快的语气和颜辞交流,可惜听起来生硬无比。
颜辞只是心里好笑,符卡却是毫不客气地直接笑出声来。
许文拙淡淡瞥了他一眼,后者立刻收声,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你觉得前总统李娅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吗?”
“是。”
“你觉得她前夫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吗?”
“不是。”
“你是否觉得私人生活应该和公众工作分开?”
这个问题颜辞停顿了一下,折中地说了个“不知道”。她不确定四岁的小孩心智可以有多成熟,干脆对自己的想法避而不谈。
“你是否觉得一妻一夫荒唐可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