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仪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能咬碎银牙,把委屈往肚子里面咽。冼司然到底给姜啸恒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姜啸恒那么相信她。不甘地看向前面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手心几乎被锋利的指甲抠出了血痕。朱佩慈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说道:“姜啸恒原本不是这个样子,自从冼司然来了,他就不曾把其他女人放在眼里。按理来讲,督军应该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跟姜啸恒结婚,可惜冼司然在。。。”她的话只讲一半,没有说完,却让金朝仪恨得牙根痒痒,她大老远从山城来沪城,就是专门为了姜啸恒来的,现在因为有冼司然在,姜啸恒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该死的冼司然。金朝仪没说话,只是看向冼司然背影的眸光,像是藏了毒一样。朱佩慈唇角微勾,心情不错地离开。。。。。。。冼司然和姜啸恒坐进车里,是姜啸恒亲自开车,冼司然看了他一眼。明明没有看向冼司然那边,姜啸恒却道:“有话就直说,总是偷看我干什么?”
抿着唇瓣沉默半晌,冼司然道:“今天叶姝桐他们过来的时候,我把祖父给我的玉镯给他们看过,他们说别馆里面的那只玉镯是假的。可是金朝仪今天却从当铺里面发现真正的玉镯。。。”姜啸恒目视前方,“你想说什么?”
“从祖父把玉镯给我的那天起,我从来没有把玉镯带出去过,更没有为了钱把玉镯当掉,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查,我不会有什么怨言。”
话音刚落,一只温热的大手覆盖在自己手背上,她听到姜啸恒道:“我没说不信你,你可别冤枉我,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要是冼司然真的爱财到能把祖父的宝贝卖了,那之前她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从他身边逃走,他的财产可比那玉镯值钱多了,也不见冼司然有多喜欢他。虽然这个道理让他很挫败,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再说,凭这丫头是自己的太太,他就没有不信她的道理。冼司然心中微动,她以为姜啸恒会稍稍有那么一丝怀疑,原来他这么相信她。垂下眸子,冼司然看着姜啸恒的手,粗糙却很宽厚,寸寸温热攀升在她的手背上,让她下意识地心安。姜啸恒问道:“感动了?”
冼司然没反驳,只是用沉默回答着姜啸恒的话。姜啸恒余光看向她,攥着她的大手更加的紧,心里面正感动着的冼司然却突然听他说道:“要是真感动,今晚卖些力气。”
表情微愣,冼司然的眉头肉眼可见的蹙起,心中的那片旖旎也顿时消失不见。什么叫今晚卖些力气?姜啸恒这个本性不改的臭流氓,她就不应该指望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好话来。将手抽回来,冼司然瞪了姜啸恒一眼,随后道:“祖父说了,这件事情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既然是金朝仪从典当行赎出来的,那就从金朝仪和典当行开始查起。”
“这事让副官去办就行。”
姜啸恒开着车,把冼司然送回了家。本来丢个东西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但这玉镯是姜老爷子的东西,又是姜家世代传下来的,没道理不把事情查清楚。冼司然回到别馆,就径直上了楼,然后把那盒子从保险箱里面拿出来,给姜啸恒看。姜啸恒仔细瞧了半晌,说道:“这镯子不是祖父的那一只,质地太轻,上面的金器也打磨得不够光滑,确实是个赝品。”
到底是怎么回事?冼司然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开口道:“之前在祖父的寿辰宴会上,我在大厅等你,金朝仪见你没在我身旁,就过来找我说话,那时候就突然有一个男人撞到我身上,我盒子没拿稳,就掉了。你说会不会是在那个时候被调包了。”
姜啸恒道:“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这几天我让副官去排查一下当初参加宴会的人。”
“我怀疑是金朝仪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当时她找我说话的时候,说不定就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然后再趁机让那个男人把东西调包,今天再上演这一出贼喊捉贼的把戏,想要让你和祖父讨厌我,把我赶出姜家。”
冼司然很认真地分析。结合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一点。姜啸恒上前,大手罩住她的头,说道:“我最喜欢你,不会把你赶出去,放心。”
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把一本正经的冼司然打得猝不及防,她道:“重点是这个吗?我是在告诉你,这件事情说不定就是金朝仪在背后捣鬼,你要着重查她。”
“好,都听你的。”
姜啸恒轻轻揉了揉她小巧的耳朵。他的手常年握枪,有厚厚的茧子,冼司然耳边发痒,差点儿就痒得笑出声。“别闹了,我在跟您说正事。”
冼司然后退一步。虽然姜啸恒没有怀疑她,让她心里很是触动,但这事非同小可,她就觉得姜啸恒压根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总是那么不正经。“都已经说完了,让副官去查便是,你今天好好陪我,我今天在家里吃晚饭。”
姜啸恒又捏了捏冼司然的脸。触及到他暗示性的目光,冼司然仿佛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她眼神慌乱地转了转,说道:“我晚上还要辅导毛毛做功课。”
“那我怎么办?”
姜啸恒高大的身体将冼司然抵在衣柜上。每次半夜回家,冼司然都已经睡熟了,他早上离开的时候,冼司然还没醒。这几日她身子还是弱,他没舍得把她折腾醒,好不容易闲下来一天,没道理这样还放过冼司然。身后一阵清凉,胸前一阵火热,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冼司然头皮发麻,她偶然间看见姜啸恒的双眸,好像要喷出火一样。他的火气似乎总是那么大,身体像个大火炉,要把她整个人烘烤得融化掉。双手抵在他健壮坚硬的胸膛前,冼司然支吾道:“你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既然难得休息一天,吃完晚饭就早点儿睡,不然身体容易虚。”
姜啸恒微微弯下腰,幽深的视线看向冼司然,戏谑道:“太太这是在暗示我不行?”
冼司然吓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