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瘦了。”
夺过冼司然手里的枕头丢在一旁,姜啸恒捏了捏她的腰。都没有以前软和了。冼司然把他作乱的手扒拉开,“别闹了。”
“是不是想我想的?”
姜啸恒眼中满是笑意。“我看你心眼不大脸挺大,别压着我,我要睡会儿觉。”
冼司然铆足力气把姜啸恒推到一边,背对着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姜啸恒顺势将人带被子一并抱住,“嘴上不饶人,就是欠收拾了。”
“你要是敢乱来。。。”冼司然声音充满警告。姜啸恒赶紧讨好道:“我不敢,都结婚的人了,还老想着离,我再不听话一点儿,老婆就没了。”
酥麻感寸寸上涌,冼司然没再说话。姜啸恒满足地叹气,把冼司然整个人圈在怀里。想到之前自己在书房整天整夜的熬,哪比得上现在抱着老婆睡觉舒服。凑过去一下又一下吻着冼司然的唇角,姜啸恒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冼司然脸颊发热,直接转过身将头埋进姜啸恒的胸膛前,声音支吾道:“快点睡觉,我累得慌。”
“你睡你的。”
姜啸恒搂着她。冼司然没再说话,任由姜啸恒缠着她,渐渐睡熟。等醒过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无一人,怔怔地起身,冼司然恍惚觉得方才是做了一场梦,等到洗手间的门被推开,看到姜啸恒的那一刻,不知怎的,她突然松了口气。姜啸恒底下围着浴巾,温热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陷入精壮的腰腹下面,他坐在床边摸了摸冼司然的脸,“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是不是做噩梦了。”
“现在几点了?”
冼司然睡眼惺忪,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晚上九点,你睡了快三个小时了。”
望着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和瓷白如玉的脸,说完,姜啸恒忍不住凑过去吻她。冼司然抬起手,很自然将姜啸恒的厚脸推到一边,在姜啸恒不满的视线下,冼司然问道:“张福那边的事情你都打点好了吗?”
“副官刚送来消息,已经把笔录送过来了。”
姜啸恒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文件袋,递给冼司然看。冼司然将里面薄薄的纸张抽出来,看了半晌,紧接着蹙起眉头说道:“也就是说,有人用张福的命威胁照顾林太太和林轩的佣人,这才导致那个佣人背叛主家,往林太太和林轩的饭菜里面下毒?”
姜啸恒补充说道:“张福在外面做生意,欠了一大笔钱,威胁他们的人答应帮他们还清债务,还会送他们安全离开沪城,张福自知走投无路,胆小不敢声张,也只得抛下作为佣人的母亲,离开沪城。可船只中途突然爆炸,一家三口,只有张福一个人死里逃生。。。”姜啸恒没把话说完,冼司然就全都明白了,这不就是想斩草除根、赶尽杀绝吗?只是这个张福未免也太没良心了,他母亲在林家做工当佣人,为了救他却导致自己死于非命,张福却不管不顾。抛开别的事情,单就张福这个人,实实在在是个人渣,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为了钱放弃给母亲讨回公道,真是让人寒心。敛了敛心神,冼司然指了指纸张中间的内容道:“张福不知道抓他的人是谁,但是他却说是口音很怪的外地人,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姜啸恒一脸排斥,“你是说之前你被人偷拍的事情?”
冼司然视线幽幽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之前冼司然被人陷害,和华西亭偶然碰见的照片被人拍下送到他的手上,别说当时,其实他现在都耿耿于怀,当然,并不是怀疑冼司然,而是单纯膈应华西亭,阴魂不散的,怎么哪里都有他。只是前几天刚吵完架,冷战了十多天,都闹到差点儿要离婚的地步,今天好不容易才和好,姜啸恒不想在这种时候惹冼司然不开心,他下意识换了副神色,说道:“没有,你继续说。”
“别客气,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现在说出来,要不要我们先把私事解决,再谈正事。”
冼司然表情淡淡,但姜啸恒分明能感觉到但凡他有一丝想翻旧账的预兆,冼司然下一秒就会翻脸,悬崖勒马间,姜啸恒想起那些天自己‘独守空房’的日子就受够了,他赶忙拉着冼司然的手说道:“我又没说什么,你别乱找茬,咱谈正事。”
看了他半晌,见他满脸真诚,冼司然这才继续道:“之前我被偷拍的事情,文裴晨被人利用,当时她也说过是个可疑的外地人跟她接触的,现在又是这样,会不会还是金朝仪做的?”
姜啸恒脸色微变,表情比方才更加膈应得慌,他唇角一撇,说道:“我顺着这条线去查查。”
冼司然说:“查自然是要查的,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事情澄清,张福那边的事情既然已经打点好了,那宴会就在明天晚上办,等会儿我给钱六爷打个电话,让他们提前帮忙安排着。你再给陆虞风先生那边打个电话,他在新闻界人脉广,最好多派几个大报社的记者过来。”
姜啸恒表情淡淡,不理会冼司然。“我跟你说话呢。”
冼司然拍了拍他硬邦邦的肩膀。“不开心。”
某一刻,姜啸恒毫无征兆地开口说道。看着那张凶巴巴但却带着几分委屈的脸,冼司然忍住想笑的冲动,说道:“最近烦心事多,自己调节调节心情,我饿了,下去吃饭。”
姜啸恒咬牙,不满地直接拦腰把冼司然带倒在床上。“干什么?”
冼司然摔在床上,不疼,但身上欺压过来的高大男人却格外有压迫感。姜啸恒又重复了一遍,“不开心。”
“我可没惹你,别拿我撒气。”
冼司然推他。“就是你惹我。”
姜啸恒卡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冼司然眉头轻蹙,“大晚上的你干嘛故意找茬,快起来,我要下去找点儿东西吃。”
姜啸恒不满道:“谁让你搞乌七八糟的东西,宴会可以开,但是你不能上台。”
一想到冼司然站在台上被一群男人看着,他心里就万分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