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田府一阵可怕的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金朝晚不想死,更不想落在姜啸恒手里生不如死,该死的增田老匹夫过河拆桥,想把她作为人质牺牲掉,她绝对不会妥协。望着增田额头上的血洞口,金朝晚通过暗门离开,她要去东南亚的一些国家躲一躲。避开人群,金朝晚偷渡上了船,可船还没来得及驶离岸边,一行人直接将船逼停。暗叫不好,金朝晚拖着行李要逃,门口却被一涌而进的人堵住,她已经退无可退。“金小姐,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司麟友善笑道。金朝晚满脸戒备,没有说话,她在想着能逃出去的可能性。可眼前密密麻麻一群人,她就算是长了翅膀,也插翅难逃。“司麟,我知道你是为了冼司然来抓我。不如我们合作,我可以帮助你打败司泓,到时候你就是督军,山城会是我们的天下。”
金朝晚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蛊惑道。“我们?”
司麟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不好意思,虽然我这人喜权又喜钱,俗不可耐,但是我从不和走狗勾结。再者,增田在这节骨眼儿上死了,应该是你做的吧,你这种背叛旧主的人,放在身边也不过是个定时炸弹,你留不得。”
没法说服司麟,金朝晚纤细的身体突然破窗跳河,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或许是因为太过轻敌,司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见水面上扑通的水声,他才面色微变,赶紧带人出去。不过到底是他太高估金朝晚,她得罪的人太多,想要金朝晚死的人不知他一个,还有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人。金朝晚的父亲此刻正站在司麟面前,他的手下将狼狈不堪的金朝晚制服在地上。“金先生。”
司麟点头。“少帅,人我交给你了。”
金父扬了扬手。之后,金父的手下把金朝晚推过来,金朝晚用力挣扎,大喊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女儿,我们是血浓于水的父女。”
“闭嘴!”
金父狠狠一耳光扇在金朝晚的脸上,“你哪里来的脸说你是我的女儿,你杀了我最爱的孩子,你真是该死,跟你妈一样的恶毒。”
金朝晚咬牙,疯了似的冲过去,“你还敢提我母亲,要不是你经常在外面拈花惹草,我母亲是不会抑郁而死,我要杀了你。。。”金朝晚陷入癫狂,而金父却无动于衷,直接吧金朝晚踹在地上,他一刻都不想再看见这个女儿。“少帅,劳烦您把这个贱人带走。”
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女儿,早知道当初应该在她还处于襁褓中的时候,就把她掐死,金家的耻辱,丧门星。司麟勾唇笑道:“多谢金先生。”
“金言生,你不得好死,你下半辈子回遭报应的,我要变成厉鬼杀了你,你给我等着。”
金朝晚一脸癫狂的被人五花大绑,而后,她被人严密地送到沪城。姜啸恒接到金朝晚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为了防止金朝晚中途逃跑,她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浑身充满咸湿的味道,和之前的端庄温婉判若两人。若是别人不提,姜啸恒还以为是从哪里跑来的女疯子。冷笑一声,姜啸恒居高临下地看着金朝晚,说道:“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金朝晚仰头冷笑,“要杀要剐,就痛快点儿。”
“你不怕死,我为什么要杀你。”
姜啸恒挑眉,“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金朝晚脸色发白,歇斯底里道:“姜啸恒,你如果是个男人,你旧给我一个痛快。”
激将法对姜啸恒没用,他不屑道:“得罪我还想痛痛快快地死,你在做什么美梦呢。你难得又回来沪城,我要不好好招待你,怎么能尽地主之谊呢。”
说着,副官将金朝晚抬上车,直接扔到后备箱。将金朝晚带走之后,姜啸恒对司麟道:“难得来一趟,在沪城待几天带走,由我来招待你。”
司麟笑道:“你招待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是专门请我,还是找我打探你媳妇儿的消息。”
姜啸恒丝毫都没有被揭穿的羞耻,他道:“都有,既招待了你,又可以跟你打听司然的消息。另外,我阿爸和祖父都知道你过来,想请你去姜公馆做客,正好谈谈彩礼的事情。”
不遮不掩,倒是对司麟的脾气,其实因为华西亭的缘故,他并不是很喜欢姜啸恒,可现在倒是对他有几分改观。拍了拍姜啸恒的肩膀,司麟道:“其实你就算不请我,我也要去姜公馆拜访一趟。按照我叔父的意思,他想让我看看你家,让我替司然把把关。”
姜啸恒突然就紧张起来。司麟继续说:“我看我叔父那意思可不是闹的。他是想,如果姜家没有让他满意,他很可能会考虑给司然换个婆家,你也知道,想跟我们司家联姻的大有人在。”
姜啸恒脸色直接黑了,额头爆出淡淡的青筋,整个人显得十分阴郁。暗中咂舌,司麟觉得自己身在沪城还是不能太猖狂,即便想给司然那堂妹撑腰,他也要适可而止,于是又补充道:“不过这是我叔父的意思,我知道你和司然感情好,如果你家对司然态度好的话,没什么大问题我会好好劝劝我叔父,我叔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司麟的话让姜啸恒想笑,不是不讲理的人?是完全不讲理的人吧。司然都跟他结婚了,司泓这个岳父还扣着他媳妇儿不让回来,这几天他睡觉都没媳妇儿暖床,他惨不惨。呼出一口郁气,姜啸恒只能暂时忍耐,反正他早晚都要把媳妇儿接回来,不急于这一时。他道:“劳烦,这边请。”
和司麟一起上车,姜啸恒吩咐人直接将车开到姜公馆。姜家知道司麟来,提前在老宅备好了饭菜,饶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司麟,也被这热闹的阵仗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