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亦或是许言儒一人在惨淡的月光下一个人喃喃说了多久,直到早晨的第一声鸡啼声传来,张玉莹这才回到早已冰凉没有温度的被褥中去,故作一副还在熟睡的模样。
而坐在屋檐下的许言儒,也是愣愣的回过神来,缓缓站起身来。
此时的腿脚已有些麻木,他的神色黯淡,站在那,想了一会儿什么,便也转身进了屋子。
回到冰冷的床上,许言儒合着眼睛,小眯了一会儿,丝毫没有发现,其实张玉莹也是很早的就起来了,将他说的话听的一字不漏。
翌日
成婚的第二日,本应该是女方回门的一个日子,但是下人却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
一早,许言儒便起了身,换下了那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穿上了一身很淡很淡的蓝色锦袍,头束玉冠,面容白皙俊朗,只是眼圈下的那一圈淡淡的黑色眼圈,倒也可以看出他昨夜的疲惫。
而不知情的,只会是想到这定是昨夜新婚二人太过勤奋了罢?
可是这种话,又有谁敢当着面说出来呢?
正当二人都在洗漱的时候,一个下人却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说道:"少爷,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下人一路跑过来,对着许言儒和张玉莹说道。
张玉莹闻言,咒骂了一声:"什么不好不好的,一大早的就说这些丧气话,真是该打!"
许言儒听见张玉莹的骂声,微微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下人却一下子跪了下来,说道:"少夫人,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啊!奴才是来告诉少爷和少夫人你的,是老夫人病倒了,现在正在床上躺着呢。你快和少夫人去看看罢!"
下人哭丧着脸,说道。
许言儒原本淡然的心情一下子瞬间没了,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立马揪住那下人的衣领,神色凶戾的问道:"你再说一次,我娘她怎么了!"
下人一见自家少爷这样,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老夫人,老夫人病倒了,正躺在床上呢,问她话也说不出来个什么,少爷,该怎么办啊?"
许言儒闻言,一下子松了揪住下人衣领的手,一下子就跑了出去。
张玉莹见此,有些愤恨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下人,便也走了出去。
下人一时之间还不明白新少夫人为何会用这种阴狠的眼光看着自己,打了一个寒战。
他总觉得,这个新的少夫人绝对不会像那般的简单。
以前的少夫人多好啊,还会和他们时不时的说几句闲话,人也非常的开朗活泼,可是自从少夫人出事后,少爷便在这之后没有多久,娶了现在的这个少夫人。
可是,这真会是一个好征兆吗?
你见过谁在成亲的第二日,丈母娘就病倒了这种事情的?
许言儒一路奔向许母住的院子。
’嘭!’
是重重推开门的声音。
许言儒一进来便看见许多人围在许母的床前,包括在尚遥镇还较为出名的大夫也在许母的床前。
许言儒一下子冲过去,推开了围在那的人群,入眼便看见了许母躺在床上,原本还安静的许母在一看见许言儒的时候,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
她想起来,可是不能;她想说话,可是不能;
她只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只能使劲的眨着眼睛。
许言儒靠近,跪在床前,拉起许母的手,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