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此人要看自己的伤?
北诚悯皱眉淡漠,“不必。”
“抹药。”黎幼拉着人回榻上,压着他坐下。
“不必。”北诚悯还是那一句,又道,“区区小伤。”
黎幼在拿过药来之际,使坏,摁了一下男主的后腰。
“啊!”北诚悯没有预料,发出了短促的痛声。
门外的元御辰驱赶着其余想看热闹的手下,听见这么一声,不禁是老脸一红。
老大不愧是老大。
玩得真花。
蜡烛之下,有着一毛茸茸的大脑袋,在认真细致的给他擦药。
北诚悯警惕,又因疼痛不得不拧着眉忍受。是好奇,问,“为何替我擦药?”
“我心疼啊。”黎幼随口即是回答。
北诚悯不解。
唯恐自己再问,他还是一副疯言疯语的模样。
北诚悯咕哝一句,“有病。”
男人的手突然环住了他,这让北诚悯本能的就是握住黎幼的手。
此人莫不是又在打什么不好的念头?
自己受伤了还不放过?
禽兽。
在发现男人只是替他包扎伤口,环着腰际的绷带时,北诚悯脸上一热。
是因为自己脑海里对男人的第一刻板印象而把他想成那样的羞愧,立马松开了黎幼的手。
“怎么了?”黎幼没停下动作,只是随口一问。
空气,寂静无声。
黎幼也不恼,笑嘻嘻的替男主回答,“是不是太感动,爱上我,所以开始忍受不住内心的荡漾,想对我动手动脚?”
别问。
问就是黎幼这个土匪头子的人设多了些花里胡哨,油嘴滑舌的设定。
北诚悯抿了抿嘴,隐晦的翻了一个白眼。
给人彻底包扎好之后,黎幼指尖触及着他被血浸透的衣裳,冰冷湿润又带着血腥味。
“好好待着。”黎幼起身。
抚抚他脑袋,是好意提醒,“别到处乱跑,现在外边一定还有林狮子的人。你是他的目标,要是被他抓到,啧啧,那折磨人的手段,可不知血腥多少。”
瞧见男主震惊的模样,黎幼愣了一下,收回手时,笑笑,“不好意思,习惯了。”
这是上个世界每次安抚林虞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