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子微微动,睡到自然醒的尤挚,身体微酸。大概是苦累日子过了太久,第一次轻松入眠,身子骨倒是不适应了。
尤挚手一扒拉,空的,凉的。
他猛然起身,转眸看,本来黎幼躺着的位置,不见人影。
尤挚又是蹙了蹙眉。
他不见便不见了,自己着什么急。
尤挚的视线在看到一旁放着中原人的衣裳时,有些呆。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是庚部落的,他就膈应。
试着穿了穿,刚好合身…
突然,门被敲了敲。
尤挚心一紧,警惕的盯着门口。
“黎幼,我母亲给我煮了银耳羹,可好吃,你也尝尝。”
屋外有郝冉的身影,“我进来咯。”
他话语落得极快,尤挚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便推门而入。
一人迈步,定住。
一人赶忙穿好外衣,下榻,也定住了。
二人面面相觑。
一声清脆。
郝冉手上装着银耳羹的食盒落地。他一脸不高兴,“你怎么在这里。”
“我…”尤挚想解释。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无论怎么说,这个人信吗。
“你勾引黎幼?!”郝冉说的既肯定,又不愿相信。
尤挚顿时无奈神情,算了,从他这句回答就知道自己说什么,他都是不会信的。
自顾自继续穿好靴子,尤挚迈步。
与其跟这个小屁孩在这里争辩自己勾不勾引黎幼这事儿,还不如出去瞧瞧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逃离。
郝冉跟着他,“你就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你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又可以喜欢黎幼。”尤挚停住脚步。
主要是他们即将走到的地方,人来人往,他不想让这个小王子再说。不然,他和黎幼的关系就真的不清不楚了。
“我、我…”郝冉果然结巴了。
但一想到对面的人只是个黎幼捡回来的奴隶,他又硬气了。
“我的事情,用得着你来管吗,你只是一个奴隶。”郝冉叉腰,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