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
“医生,我疼啊!”
“救命啊,好疼好疼,好疼!”
急诊室,一阵粗嗓门震天响。
有些陷入轻度昏迷的病人都皱了眉,表示噪音让他们不舒服。
“这病人怎么回事,疼还那么有精力?”其他病人的家属也是好奇。
主治医生过来。
“病人姓名钟度,他…”
那汇报情况的年轻医生有些尴尬,声小了起来,“他是个模特,调戏了一个练跆拳道,又喜欢画画的小姑娘,被打得那处伤了,直接进医院,小姑娘是正当防卫,也没来,就他一个人被12o拉来了。”
正好了,主治医生正是戴着口罩的黎幼。
他垂着淡漠的眸,看着这挺熟悉的人,眼睛安静的弯起。
而后看向非常认真汇报情况的年轻医生,说道,“你来缝合。”
“可是黎老师,我是实习生啊。”方协震惊。
黎幼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有道理道,“总是要实践的。”
“这、这么快的吗。”方协好紧张好紧张。
但还好,黎老师在一旁,所以他的手法还算稳。
但是手法与疼痛不成反比关系,也不太成正比关系。
该疼的地方还是很疼,即使打了麻…药,也不能覆盖全部位置。
钟度的惨叫响彻急症室,“嗷嗷嗷!”
“会不会缝啊你!”
他这狂吼的模样,像极了闹事的人。
不过幸好他不是,不然他早就被医院的安保扔出去了。
方协略微生疏的将线打成结,对着病人笑笑,“不好意思啊…”
他放下工具,解释道,“我会缝的,但是、但是你皮太厚了。”
钟度震惊,“有这么说病人的嘛!”
方协离开时嘀咕了一句,“实话嘛。”
看到那病人要不是行动不便,就一副下来打自己的模样,方协已经可以想到自己估计即将会收到的投诉内容了。
——
图绘大学,风景学画室。
微风轻轻吹拂,窗帘带着倾泄进画室里的阳光,也微微晃动。
画笔于纤长指尖之中,将画布涂上色彩,细致,认真。
阚矜停下了画笔,对于自己的描摹不满意。
最近室内的课比较多,小小的画室有很多的人,没有人说话,都是画笔的声音,气氛闷闷的。
看来他还是比较适合出去集训时,周围都是风景环境的画画氛围,那里可以让他的灵感完全迸发。
又是再描摹了一遍面前的水果,停下画笔之后的阚矜还是不满意。
他额头,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