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身上几次穿的衣服,都是她买了送到应隽邦家的,更何况好几次阮绵绵下班之后来找应隽邦,进了他办公室就没有出来。有一次她回一拿东西,还撞见应隽邦拉着阮绵绵的手。
像应隽邦这么冷心冷情的人,会主动去拉一个女人的手,如果不是两个人在一起了,那真找不出别的解释了。她看阮绵绵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女下属借着种种机会想要巴上应隽邦,却是一个也没有成功过,这个阮绵绵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却是这么厉害,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林菲菲怎么想阮绵绵,她是一点也不知道的,没想到应隽邦受伤了,竟然还跑来工作?
推门而入,应隽邦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盯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阮绵绵进门都不知道。
阮绵绵一进去,就向着他奔过去了。突然而来的脚步声让应隽邦回过头来,还不及开口,手臂已经让人抓住。
“你没事吧?你伤到哪了?”阮绵绵扶着应隽邦的手,上下打量着他,伤处不是在头上,那么那些血是哪里的?目光向下,身上都好好的,除了手上。
看到应隽邦右手包裹着的白色纱布时,阮绵绵的眼睛有些湿了。执起他的手看了一眼。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手背伤了?”那纱布上还有渗出来的血丝,看得出来就是随便处理了一下的。阮绵绵急红了眼,相当不快的瞪了他一眼:“你不会是用手去砸镜子了吧?”
沉默,应隽邦其实还没有想明白,怎么面对阮绵绵。经过昨晚的事,难道她不是应该被吓到,然后逃开他吗?
“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阮绵绵把他的行为归到他喝醉上面,喝醉了就那么粗鲁,喝醉了就发起酒疯,然后把镜子给砸了。这个男人还真是——
“下次不许你喝酒了。”阮绵绵的声音很软,又轻,却说得很是坚决,透着股子强势霸道劲:“你听到没有?”
应隽邦嘴唇动了动,她却又松开了他的手,快速的向着外面跑去了。应隽邦的身体僵在那里不动,她生气了?终于决定,不再理他了是吗?
也对,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又会有几个人,愿意跟他在一起呢?就算是他的父母,不也是不要他的吗?
只是不等他再多失落一会,那个小女人已经又回来了,手上拿着药箱。
看到应隽邦还坐在那里发呆,她实在是恼得很,一把拽过他的左手,拉到了沙发上坐下。将药箱打开,眼里是明显的指责:“你是笨蛋吗?受伤了不知道去医院吗?就这样胡乱包扎,伤口很容易感染的。”
她说话的时候,小心的将他原来包着的纱布拆开。伤口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手背上被玻璃划伤了好几道口子。有深有浅,交错纵横,看着颇有些吓人。
阮绵绵的眼睛突然就红了,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
这个笨蛋,喝醉了连自己都伤害,也就怪不得他昨天伤了自己了。真是个笨蛋。
“笨蛋,你这个笨蛋。”还老说她笨,到底是谁笨啊?阮绵绵一边白眼他,一边极小心的给他将伤口清理了。
将血渍弄干净,动作又轻,又熟练。像是经常给人包扎一般。
“你啊,真的要庆幸,我有一个学医的朋友。”虽然赵依人现在去了美国,不过大学四年,她们三个可没少当他的试验品,被她用来练习。她天天看着,自然也就会了。不然他这个伤,她非要他去医院看不可。
应隽邦沉默,他转开脸,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阮绵绵。却又在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微疼时,忍不住再一次转过脸来看她。
她垂着头,专心为他包扎,将纱布在他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那姣美的侧脸,透着几分绯红,清亮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水意。眼眶下方有一圈淡淡的黑影,这是她昨天没有休息好的证明。
看看时间,她应该没睡到几个小时,她刚才坐下的时候,身体不自在的动了动,分明是还在不舒服。而她没有在家休息,反而是急急的跑来找自己,就因为她看到那些血了吗?
因为看到浴室的血,所以她担心他,跑来找他是吗?
应隽邦的心头一暖,那些所有的情绪,此时都被他压下,突然伸出左手,将阮绵绵往自己怀里一带,轻轻的逸出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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