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应晚晚此时还在读书,她单纯得很,也没有多想。既然应隽天不舒服,为什么应隽邦不留下来照顾他?只当应隽天不喜欢身边有人,那她明天跟冯谨言去看看他好了。
应隽邦挂了电话,目光看了眼楼上。他知道,冯谨言那里有应隽天公寓的钥匙。明天她带着应晚晚出现,就一定会看到宣墨筝在应隽天的房子里,到时候,冯谨言一定会让应隽天对宣墨筝负责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担心应隽天会在今天打电话让宣皓琛把宣墨筝带回家?
应隽天根本不会打那个电话,因为他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宣墨筝会在他家里。到时候宣皓琛看到了,也一样会让应隽天负责。如此一来,今天晚上,宣墨筝势必会留在应隽天这里过夜了。
应隽邦算对了,他跟应隽天也算是多年兄弟,对他做事的方式已经有一定了解。
应隽天看着睡在沙发上完全醉死的宣墨筝,确实是不想打电话给宣家人来把她接走。一是无法解释为什么宣墨筝会在此处,就算解释了,反而更糟。二是他家里人如果看到她包里的结婚证,也一样会怀疑的,然后强迫他把这夫妻之名坐实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通知宣家人。
有些厌恶的看了宣墨筝一眼,应隽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了。哪怕这个女人救了自己,他都很讨厌她。甚至是厌恶。
这算什么?知道他不愿意把她带回自己的家,就把应隽邦扯进来?她以为他会给应隽邦面子?真是可笑。他要是讨厌谁,谁的面子都不用给。
只是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只能让他更讨厌她罢了。
应隽天瞪着睡在沙发上的女人:“起来。”
没有用,那个人确实是醉了。眯了眯眼睛,他也不管宣墨筝,他手边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进书房去做事了。
宣墨筝确实是喝醉了,她不擅饮酒。而应隽邦并不清楚她的渣,却让她喝了整整一瓶红酒。她整个人意识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哪。又或者意识到了,却无能为力。
她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应隽邦一说庆祝结婚,她马上就想到了他是想让她喝醉了,把她送到应隽天这。
内心她很感激应隽邦,可是有一点她却是漏算了,她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差,一瓶红酒喝下去,整个人一点意识都没有,原来在心里设想的借酒装疯,或者借酒壮胆向应隽天表白,让应隽天没办法再逃避她,心甘情愿的承认这桩婚姻的动机,因为她彻底的喝醉而泡汤。
这一醉,就睡了好久。久到宣墨筝觉得口渴。酒劲上头,她实在是渴得厉害。
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环境,她甩头,想用这个动作来让自己清醒,只是眼前晃动着的景物,让她更晕了。无奈之下,宣墨筝只好坐了起来。
这是哪?酒店吗?现在的酒店装修得怎么跟家一样啊?还真是上档次啊。
这会她已经忘记了,她喝醉以前的事了。更忘记了,之前她是睡跟应隽邦谋算,要怎么得到应隽天的了。喝醉的他,将这些事情全部都忘记了。眨了眨眼睛,目光左右搜寻。
她要喝水,好渴。真的好渴。她并没有醒,这只是算她半醉半醒的状态。客厅里没有找到水,她依着本能,开始找有水的地方。
推开一扇门,像是客房,没有水,再推开一扇门,是洗手间,还是没有水。宣墨筝开始不满了。到底哪里有水喝?
脚步踉踉跄跄,又看到一扇门,她毫不客气的推开。水。她想喝水。
这里没有水,只有一张*。宣墨筝甩了甩头,心里渴得不行,想出去,却看到*头有一个杯子,那是刚才应隽天端了水想喝,后来随手放在那里没有喝。宣墨筝像是沙漠里的旅人看到绿洲一般的冲了过去。
端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凉水入喉,她舒服了很多。醉意却没有因此而散去。目光看着那张*,只觉得睡在这里肯定比睡外面的沙发要舒服。
宣墨筝想也不想的爬尚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眨眨眼睛,胸前的束缚让她有些不舒服。她是一个医生,平时在家里的时候,喜欢衤果睡。这会也不例外。
裙子脱了,*也脱了。因为喝醉了酒,衣服不若平时一般是用放的,而是用扔的。左一件,又一件,确定身上不着一物的时候,她这才重新钻进了被窝里,睡觉。
枕头上的味道涌入鼻端,意外的好闻,有点像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这家酒店真不错。宣墨筝想,她决定明天要退房的时候,给服务生多留一些小费,竟然能让枕头上染上跟那个人身上一样的味道。真的是太厉害了。
拉高被子盖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被子上也是这个味道,她越发的满意了。小费一定要再多给一些。或者,她干脆长期把这里包着,以后就住这里好了。
闻着类似应隽天身上的味道,想像自己是被应隽天抱在怀里,宣墨筝就这样,再一次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