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筝。”低沉的,压抑着怒气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带着要毁灭一切的怒火!
宣墨筝被他的语气给惊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他如此生气的模样了。她的身体不能动,手臂处是他有力的大手。他的身体压在她之上,她无力动弹。
“应隽天——”
“宣墨筝。”应隽天的手收紧,捏着她的手臂,几乎要将她手臂捏碎一般,他瞪着她,一惯犀利深邃的眸,里面满是怒火,疯狂燃烧:“这么久以来,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什么?宣墨筝不懂,也不明白,她瞪大眼睛看着那人,下意识的就要摇头。下颌却被他捏住。极用力。
“这么多年以来,你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是不是特别开心?特别得意?”
“应隽天。”下颌极痛,痛得宣墨筝话都说不清楚了。混沌的嗓音,眼眶渐红,透着几分委屈,还有不解。
“宣墨筝。”应隽天深呼吸,克制自己将手放在她颈上掐死她的冲动。死?真的是太便宜这个女人了。
“我一直很好奇,我那么厌恶你,你应该清楚,又怎么会有脸,让我娶你?”应隽天克制不住,终究是将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我甚至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非要嫁给我不可。”
“可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哪怕我不想娶,也娶了。宣墨筝——”手上的力道微微收紧,应隽天眼睛的红血丝重了几分:“我以为,你挟恩让我娶你,已经是你所做的,最无耻的事情了。而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还可以更无耻一些。”
“唔——”他疯了吗?宣墨筝呼吸困难,她摇头,想挣开他的手,同时双手放在他的手腕上,想要拉开他。
“我真的恨不得想掐死你。宣墨筝。”应隽天的手重重的用力,宣墨筝这会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苍白着一张脸,茫然的看着应隽天。
他的手不断施力,她拉不开,眼睛渐渐合上,脑子里一片白光。她知道,这是临死前的征兆。
她的挣扎都变弱了。眼睛无力的闭上,是了,她是要死在他手上了吗?她以为自己死定了,那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却是突然松开了。
应隽天收回手,瞪着她一脸痛苦的模样。
“咳咳。”宣墨筝咳嗽了起来,绻起身体,一脸痛苦的拍着自己的心口。她不知道应隽天为什么这么生气。也不懂她这么暴怒。于她来说,这就是一场灾难。而她,是死里逃生。
费了半天的劲才缓过来,她的怒气也上来了,她今天不舒服,还要面对他这般的质问跟暴力,她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瞪着他:“应隽天,你发什么疯?”
应晚晚出事到现在,她自认没有任何地方惹到他。他若是不想离婚,又不想见她,不回来就是。闹这一出是为什么?真以为她没有脾气是吧?
“我发疯?”应隽天用力拽过她的手,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不可以发疯吗?我娶了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还是一个满口谎言,无耻下贱的骗子。你觉得,我不应该疯吗?”
“你——”
“我什么?”应隽天收紧手臂,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她的脖子还在痛,还没缓过来,他又下这样的狠手。她吃痛,却抽不回手。恨恨的瞪他,却在应隽天下一句话出口时瞪大了眼睛。
“三年前,是谁救了我?宣墨筝,不如你现在,告诉我听听?”
“……”宣墨筝怔怔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他知道了什么?
“说啊,宣墨筝。”应隽天一个用力,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跟她四目相对:“告诉我,你挟恩要我娶你的这个恩。是不是你给的。”
“应隽天,你放手。”宣墨筝想抽回自己的手。她不能承认,怎么可能承认。可是——
“你不会说,不如让我来说如何?”应隽天一只手拽在她手腕上,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跟自己对视:“三年前,救我的另有其人,而你呢,利用这个机会,骗我说救我的人是你。这已经是天下最无耻的事了。更无耻的是,你利用这个恩情,让我娶你。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