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帽被陈清寒挤开几步,扶住一个架子才稳住身形。
他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接着想来阻止陈清寒,可惜我已经被陈清寒给拉出来了。
不,准确地说,是被他一个公主抱,给捞出来了。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周围八个水池,同时缓缓冒出一个人形的东西。
因为不明液体是黑的,这些人形的东西也黑乎乎的,它们没有五观,只有头、躯干和四肢。
就像商店橱柜中摆放的黑色塑料模特,黄载江离其中一个水池最近,他举起折叠铲,照着黑色的东西挥了一铲。
这一铲像砍在水里,抽刀断水,水更流……
铲子切开的伤口,瞬间就恢复了,没留一点痕迹。
“上去,到天台上去。”陈清寒抱着我,我拎着自己的衣服鞋。
水池的东西很快就能行动,它们跳出来,伸手去抓离自己最近的人。
黄载江让其中一个抓了下,嗷的叫了一声,鲜血流出来,他用另一只手捂住,这种情况我们也没功夫细看他的伤势,只能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但我们至少知道了,不能和黑水有直接接触。
搞不好它们也是硫酸家族的成员,沾一下少块肉。
最后一个上天台的杜医生,被一个黑水人抓住了脚。
好在她及时挣脱,天台的出口有个盖子,牛仔帽把石盖一推,将下面的黑水人隔开。
它们倒没什么力气,没有攻击石盖。
杜医生看看自己的脚,并没有受伤,这就奇怪了,她连忙去看黄载江的伤势,好么,真的少了一块肉。
难怪他叫那么惨,拳头大的一块肉啊,像是被挖掉了似的,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如果黑水是硫酸,杜医生的鞋早没底了,陈清寒问她,确实被抓实了吗?
杜医生一边给黄载江处理伤口,一边说:“没错,抓得很实,我挣脱的时候,差点把鞋挣掉。”
那黑水就不是硫酸,也不是类似的东西,陈清寒问黄载江,被黑白触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黄载江被注射了麻药,感觉好些了,便回忆说:“好像被吸了一下,然后肉就没了。”
这种情况特别像被活物咬了,比如虫子,可是陈清寒之前检查过那些池子里的水,肯定不是虫子。
因此我们只能假设,这东西液体不能腐蚀死物,比如石头、木头、胶皮、布,但可以腐蚀活物。
杜医生是医生,她的关注点则在那黑水的由来上,她怀疑黑水是我的复制体。
或者具有我某些属性的‘仿造人’,当然,她还没有切实的证据,只是怀疑,因为那些器具,和人形凹槽,让她想起了一部电影。
我知道那部电影,是部国外的老电影了,好像叫什么科学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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