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跑着,似乎已经忘记了小腹的疼痛,快速的奔跑着。
脑海中浮现的是刚才我发疯的场景,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打了温暔,我居然动手打了那个将我从地狱拉回来的,养我四年的恩人。
陆枳於,这就是你的本性么?
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么?
这就是你么?
我问着自己,我自责着。
可是,他说过不过问我的事的,他说过不强求我去回忆那着过往的。
为什么偏偏,他要提起!
他要提起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我的父亲么?
那个将我从天堂推入地狱的刽子手么?
不,不是!
我不承认,我不认可,他不配,他不配做一个合格的父亲的。
我安慰着自己,没有错,我把责任都推给了那个叫做“顾淮”的人。
我伤了温暔,我丢下了受伤的他,一个人逃离了出来。
我该去哪里呢?
我要去哪里呢?
我气喘吁吁,跑的累了,就换走,没有方向,没有目地。
不知跑了多久,走了多久,真的没有力气了,我才停了下来,随便的找个墙角坐了下来。
【丢,丢,丢手绢。
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大家,不要告诉他!
快点,快点抓住他!】
我才坐了下来,与我一墙之隔的院里,传来的孩子们欢快的嬉戏的声音。
我没有去在意,继续蹲坐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墙内又传出了歌声:
“去年我回去”
“你们刚穿新棉袄”
“今年我来看你们”
你们变胖又变高
“你们可记得”
“池里荷花变莲蓬”
“花少不愁没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