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彻底绝望了,眼泪像决堤的江河倾斜而下。
赵钧其有些心慌。
&ldo;你……你别哭了!&rdo;
&ldo;你不想去便不去!&rdo;
&ldo;反正一具砸得稀巴烂的尸体也没什么好看的!&rdo;
&ldo;别哭了啊!&rdo;
夏如卿猛然抬头,咬牙坚定。
&ldo;不!&rdo;
&ldo;我要去!我一定要去!&rdo;
&ldo;他就是成了肉沫我也要看!&rdo;
赵钧其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转瞬即逝,他当即点头同意。
&ldo;好!&rdo;
&ldo;待会儿大夫来给你包扎完伤口我就带你去如何?&rdo;
夏如卿点点头客气。
&ldo;有劳了!&rdo;
……
半个时辰后,大夫来替她换药。
她的手掌伤得太重,有些地方皮都磨掉了,新皮长不出来,伤口无法愈合就开始渐渐溃烂。
那大夫看得直摇头。
&ldo;夫人!&rdo;
&ldo;这伤口可千万不能磕着碰着,不要乱动,要勤换药!&rdo;
&ldo;还有,您不能再受刺激了!&rdo;
夏如卿哪儿有功夫听这些?
她命都不想要了,还管手烂不烂?!
大夫见她也没听进去,摇摇头又接着道。
&ldo;现在老夫要把你这感染的腐肉去掉,可能会有些疼,夫人您忍着些!&rdo;
夏如卿瘫在靠枕上,面无表情,一副三魂丢了七魄的模样。
老大夫拿出一只小巧精致的银质bishou,在灯火焰上消了消毒。
又用布条固定住她的双手,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将腐肉刮掉。
夏如卿平时何等娇贵的一个人。
此时连一声都没坑,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