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黑色行动小组的组长阿德勒说的那样,很快还在黎巴嫩度假的杨天易就接到了一通措辞严厉的电话,要求他立即前往最近的大使馆或是军事基地报道,乘坐美利坚政府的公务专机或是中情局的飞机飞往美利坚本土接受审讯。
伴随着电话一起到来的还有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中情局特工,在这个炎热,阳光灿烂并且满是尘土的地方,他们的墨镜总算是起到除了扮酷之外的作用了。
“杨先生,事关国家安全,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考虑到杨天易和群星安保公司确实帮到了自己,不仅拖住了阿拉什还引出了西柏林的神秘势力,阿德勒特意嘱咐中情局特工们如果对方不反抗的话,尽可能客气一些,
伸手不打笑脸人,本来就没打算反抗的杨天易也是乐呵呵地任由对方给自己戴上手铐,拿了块黑布罩在手腕上之后便登上了前往华盛顿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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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十一个小时的空中旅途并乘坐汽车继续前行了一个多小时后,抵达中情局弗吉尼亚州总部兰利的杨天易在这里见到了等候多时的拉塞尔-阿德勒,和他手下的一众佣兵们。
经过一轮审讯之后,来自黎巴嫩的一百多名群星佣兵家底清白,并且对突袭特拉布宗机场的行动都只有一个回答。
那就是他们只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兵,有雇主花大价钱点名要阿拉什,还不论死活,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任务。
至于说苏维埃的报复?天地良心,他们可不知道阿拉什的身份,只当是他是一个在西伯利亚挖土豆的老农。
阿德勒也知道和这些底层的佣兵多说无益,因此才连夜将杨天易这个老板“请”到了中情局的总部,打算听听他的说法。
坐在冰凉的金属靠椅上,杨天易新奇地盯着手腕上银白色的手铐,扫视了一下审讯室内似曾相识的环境——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体验。
毕竟,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坐在犯人对面的审讯者,而不是被手铐铐住的候审者。
很快,一个脸上带有显眼疤痕的男人走进审讯室,来到杨天易对面的座椅坐下,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后将其丢在桌上,似乎对上面的内容并不感兴趣。
“加兰德-杨,是吧?”
自言自语似的问了个问题,阿德勒点了支烟抽了两口后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你的个人资料很有趣,自幼跟随父母来到美利坚定居,并且因为家庭富裕的原因从小到大都是家庭教师辅导你学习,直到十八岁那年你的父母用钱把你买进了霍普金斯大学,学的还是生命科学?”
“然后今年五月份的时候,你的父母在一次肇事逃逸的交通事故中双双丧命,遗体被火化后骨灰被送回了你在东方的故乡,你也因为此事辍学回家。这一点咱们有待考证,但就从以上这些信息来看,我敢百分百肯定你的来路有问题。”
阿德勒吸了一口香烟,出于礼貌没有直接将过完肺的烟气吐在杨天易的脸上,但从他带着嘲弄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对文件上有关杨天易家庭以及个人的描述一点儿都不相信。
按照他多年从事情报工作的经验,杨天易就算不是他国的间谍,也绝不可能只是一个有钱的父母双亡的辍学生这么简单。
可惜,杨天易的目光十分平静,并没有阴谋被戳穿的恼怒或是不安,只见他坦然地与阿德勒边对视边说道:“您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学习生命科学吗?”
阿德勒饶有兴致地摇了摇头,虽然任务很紧急,但他也不差这几分钟用来目睹一个间谍从泰然自若到精神崩溃的转变。
然而,杨天易接下来的举动让这个被誉为“美利坚野兽”的男人也不由得感到了丝丝惊骇。
面前的这个黑发青年竟就这么直直地从座椅上坐起,根本看不出对方用力,银白色的金属手铐以及脚镣连接链便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被扯到彻底变形后崩裂开来。
“咔嚓!”
迅速反应过来的阿德勒抽出手枪上膛后对准了杨天易,但迟迟没有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