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问她:“真吗?江律师,你这不是安慰我吧。”
实是天大惊喜,江南起初听薄南风讲起时候,也怕是个美丽谎言。但薄南风已经把证明交到她手上了,开据十分详细,不仅有当年医生证明,连带当时场其他工作人员,都出俱了相同证明,甚至还有医院。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还能查找到这些,实难得。
告诉他:“当然是真,我没有骗你。按照现收集到证据来看话,如果不出意外,你孙子当庭就会被释放。”
这一点太致命了,看似只是出生日期相差几天差异,却可以让全局轻轻松松反败为胜。
江南想起来问他:“这么重要东西,当时问起陈资年纪时怎么没跟我说呢?”只把有关陈资年纪证明基本证件拿给她,别再没多说。
陈学良恍了一下神,慌张看她。
半晌,讷讷:“一定是他们当年怕我担心,故意没跟我说,只说母子平安,我就没多去想。”
陈资案子上午九点十分开庭。
早上薄南风送江南去中院。
今天正好也是小九生日,江南预计庭审时间不会太长,案件脉络都很清析。到时候审判一结束,跟薄南风直接过去定然来得及。
江南换好衣服出来。
薄南风叫她吃早餐,打量一眼,邪魅钩动唇角:“好看。”江南工作时候,和居家完全是两种不同风采,一种邋遢,一种干练又知性,似连成熟女人味都若隐若现。
江南看他那副轻佻嘴脸像狐狸,白了他一眼,坐下来吃饭。
“你把我送到中院之后,回公司?还是去见朋友?”
薄南风哪里也没打算去。
挑了挑眉,慢条斯理:“中院啊,你去开庭,我找纪梦溪聊天打发时间。”
江南早如惊弓之鸟,一口粥呛到嘴里,抬起头瞠目结舌。那眼神像是说,薄南风,你疯了。
薄南风抄起筷子敲到她脑袋上。
“瞅你那点儿出息,搞得我跟第三者插足,从别人手里把你拐来一样。你跟我不是两情相悦?偷偷摸摸,你就那么怕着他面?”
江南讷讷:“薄南风,你又不说理,我那样说了么?”
薄南风轻哼:“你那表情还用说了?我真稀罕见他。你当年给我办那点儿丢人事,挺大个姑娘鼻涕一把泪一把说喜欢人家,你怎么有脸呢?”
情不自禁又翻老帐,就知道他对江南喜欢过别人那事无比介怀。
说起来了又要火大,大早上实不是为这事争吵好时候。一会儿还要开庭,江南需要冷静,什么话都顺着他:“对不起,我错了。我当年有眼无珠,竟然喜欢别人。怎么就没想到以后能遇到一个叫做薄南风绝世好男人,好好等着他呢,是我没眼见。薄公子,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奴家这一回吧,我这厢有礼了。”
江南嘻皮笑脸,还真站起来给他鞠了一躬。
薄南风也冷不下去了,淡淡描了她一眼。
“坐下吃饭。”
“谢谢相公。”江南媚眼如斯,笑得花枝乱颤。坐下后敛神:“说正经呢,你要有事就去办,我开完庭以后,给你打电话。”
小九宴请中午,即便江南跟宋林爱是极好朋友,去太晚了总也不太好。而且今非昔比,宋林爱那一家已经那样了,其他人还是少出乱子好。
“你打电话,我再过去,不是耽误时间。我去观众席旁听。”
江南看他:“陈资系未成年人,这起抢劫案不公开审理。不能旁听。”
薄南风想了下,问她:“你给小九准备生日礼物了吗?”
才一问出,江南就有想死冲动,天天把小九生日挂嘴边,日日想着要去,要去,天大事也得去。反倒把生日礼物这回事给忘记了。
垮下脸:“没准备,可怎么办?”
“你那破脑子!你去开庭,我去准备礼物,然后我再去中院接你。”
一拍即合,这是好办法。
陈资站被告席上望向江南,小孩子眼睛很清亮,管生活一直不如意,甚至可以说历经过太多挫折磨砺,宛如黑暗,但眼神依旧可以如斯清澈。足以说明陈资仍旧有一颗向善心,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是值得挽救。否则才是真将他一手推入深渊,一个已经十分不幸孩子,会变得彻底不幸。
江南笑着回望他,给他打气,将勇气传递给他。
早之前去看守所时候已经跟他说过了,他爷爷经过好心人帮助,已经成功做了手术,疗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连带对被害者民事赔偿,那个不知名好心人,也一并资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