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兮拍了拍上官无病的手臂,上官无病也是一副憋屈的模样,但最后还是咬着牙放下了手臂,湛兮从他的表情中,到了四个字:马德……贼烦!
太子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长孙武宁,一直到追在长孙武宁身后的,他的弟弟和妹妹都惊慌失措地一块儿跪在他身侧行礼后,太子才漠然地说了句:“都起来吧。”
长孙武宁知道大事不妙,但好歹也是常山公主府的嫡长玄孙,基本的应对手段和常识还是有的。
他谢恩起身后,勉强笑了笑,又向湛兮和上官无病都行了个礼:“见过曹国舅,上官公子一表人才,颇有昔年上官大人的风采。”
湛兮但笑不语:我就这么着你,你尴尬不。
上官无病冷笑连连:呸!但凡你不是常山大长公主的后嗣,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尴尬又虚假的见礼后,长孙武宁才硬着头皮,卑微地问起生了何事。
见长孙武宁这番低声下气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那兴师问罪的底气?
见此,那小郎君好似才明白过来湛兮他们这群人的地位崇高、很不好惹一样。
小郎君用那小鹿一般的眼神,怯生生地了太子一眼,见太子没自己,他状若无事地垂眸。
没一会儿,他又若有若无地、咬着唇,像是一只害羞又胆怯的小鹿一般,往湛兮的方向,用雾蒙蒙的眼睛了一下。
那欲语还休的、烟雨蒙蒙的眼睛,再配上那弱柳扶风的身子骨,又加上上官无病盛怒下那一箭划破的脸颊上绽开的血线……
真是buff叠满!
但是——
“再如此烟视媚行?()??来??读♀?读小说?♀?♀??(i)?(),
我现在就把你这不安分的眼珠子剜出来!”上官无病直接从扎紧的衣袖中拔出一把冷光凌厉的匕(i)?(),
直接掐住了小郎君的脸颊(i)?(),
恶鬼一般威胁。
“上官公子(i)?(),
手下留情啊!”长孙武宁还算克制得住,只是满脸不忍,欲要上前阻止也只是伸出了“尔康手”。
但是长孙武宁的弟弟长孙武平就没那么守得住气了,他竟然跳起来准备要暴力推开上官无病。
湛兮真的为皇都这些子弟们的身子骨感到悲哀,这位长孙武平,十个他加起来,都不够一个上官无病打的,而且他着年岁还比上官无病大一些,但满脸都是幼(傻)稚(逼)。
上官无病冷漠地着对方,准备一脚将长孙武平踢开,结果是湛兮直接把人拎起来,丢给了一旁的神策军:“捆好,嘴给堵上。”
湛兮又温柔地告知那位小郎君:“你若是学不会让自己的眼睛安分守己,那确实须得挖出来仔细保管才是……”
小郎君似乎又想要抬头,但湛兮已经没有耐心了,湛兮一把将他的头按在了地上,招呼一个神策军过来:“他这脖子有点毛病,非得昂着、仰着才行,你过来给他纠正一下,就这样按住。”
小郎君似乎准备挣扎,湛兮又道:“若是按不住了,那拔刀砍脖子叫脑袋搬搬家你总会吧?”
被委以重任的神策军小将,双眼光,点头如捣蒜:“会会会!小国舅放心,我技艺纯熟!”
小郎君:“……”一动不敢动,憋屈地脸埋沙地里。
好了,世界清净了不少。
湛兮拍了拍上官无病的肩膀:“你怎么杀了只狐狸?”
“那狐狸可能是洞穴就在附近吧,它自己跳出来想要迷惑我们,引开我们的……如若不然,按我大哥那‘认真劲儿’,他的猎犬闻着了味道,恨不得要把那一片都掘地三尺,非得找出那狐狸洞不可。”
说着,上官无病就翻了个白眼:“就那废物点心那点技术,与其叫他胡乱地射个十支八支箭,叫那狐狸遍体鳞伤不得好死,还不如叫它让我一箭送走呢。再说了,二皇子上回不是说他冬日里冻手么?这是成年公狐,刚好给他和太子殿下做两对手套。”
湛兮听了就说:“那你还不快去帮忙,我带来的人,做饭还行,处理皮毛他们可没经验。”
上官无病也没处理皮毛的经验,但他当然知道湛兮这是要支走自己……
他到底理智还在线,清楚湛兮是为了自己好,他的身份,不合适与常山大长公主的后代闹得水火不容、你死我活。
于是,上官无病磨了磨牙,最后还是给太子行了个礼,往后边去了。
见上官无病也离开了,原地留下的,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以及盛宠无限的小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