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唇角的鲜血,宁之诺冷笑,“我死之前,母亲,你最好信守承诺。”
“阿诺你疯了,为了一个她你要和我决裂到什么程度。”
“断绝母子关系,未尝不可。反正我的生母并非你,不是吗?”
“逆子!”女人气极了,就连脸色也变得难看透顶。
可再生气,最终还是被宁之诺一次比一次严重的咳嗽给弄得心烦意乱。
“之诺!”见他又开始呕吐,咳着血丝女人也慌了,出门喊了女佣和医生齐齐进来。。。。。。
然而,和库姆堡庄园宁之诺遭遇相同的人正在莲市的宜庄。
以濛伏在牀头,刚刚喝下一点汤水就开始拼命地干呕,一天没有进食,吐不出东西来,撕心裂肺的干呕更是折磨人。。。。。。
下午,出现这样的症状已经是第二次了,以濛不肯吃药,程姨看她脸色苍白开始吐酸水,慌慌张张地下了楼开始和祁邵珩打电话。
户外。
一看到上司私人手机上的宜庄来电,于灏急忙将手机递给了祁邵珩。
“先生。”程姨开门见山,“太太还是不肯吃药。”
刚刚从3000米的高空跳下一次,祁邵珩听到程姨的话,“只说,别任着她胡闹,喂她吃下去。”
“这。。。。。。”
“强灌下去不会吗?”一听她不肯吃药,祁邵珩怒气就上来了,浑身是伤的人用这种方式和他对抗,他的小妻子是铁了心地不肯听他的话。
——不听就不听吧,为什么总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祁邵珩还没继续说,就听程姨又回了一句,“下午灌了她一次粥汤,刚喝了一口就开始呕吐起来,太太胃里没有东西,现在干呕的越来越厉害了。。。。。。。。。”
“不愿吃就别吃了,别再逼她。”祁邵珩无奈,“让家里的女医生给她再输一次点滴,我马上就回。”
“好。”
挂了电话,祁邵珩对一众人道,“你们慢慢尽兴,家务事缠身,我先告辞。”
“好,好,祁总您走。”
祁邵珩要走,还未进行跳伞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家务事?
这理由新鲜,向来和家人关系浅淡的祁总竟然道出这样一个词汇。
松了一口气之余,剩下的高层经理们只觉得奇怪。
驱车,从莲市市郊西区赶往东区。
一路上,祁邵珩不说一句话,只那么坐着,半天竟然丝毫不动。
若是常人看,看不出什么异样,可于灏知道表面越是沉稳淡定,内心就愈发的担忧。
祁邵珩坐着可不是闲淡自若,他怕是真的记挂着什么,想事情竟然想到了2小时的车程生生没有换一下坐姿。
宜庄。
黑色的迈巴。赫停了下来。
下了车,祁邵珩直奔二楼的主卧。
拒绝吃药,拒绝打点滴,祁邵珩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以濛在虚弱地干呕的模样。
“先生。”
程姨起身让了位置,祁邵珩坐在牀畔揽了以濛入怀。
没来得及换衣服,他大衣上似乎还带着在外的冷气。
以濛蹙眉,她是不愿被他抱着的,可现下浑身用不上一丝力气,便随他而去。伏在牀沿,她顾不得身边是谁,只不停地干呕着。
见她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祁邵珩只对一旁的佣人和护工说,“医生呢?还不快给她打点滴。”
有女佣说,“先生,是太太不想,不想打点滴,她。。。。。。。”
“话多!叫医生来。”祁邵珩抱着以濛,让她虚弱的身子全都靠在自己的身上,见一室的人叫医生的叫医生,取中药的去取中药,祁邵珩用一旁的毛巾擦过她嘴角的秽物,对她说,“阿濛听话,必须要配合医生打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