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偷亲完她后,因为慌乱,不小心摔了她放在桌上那个非常昂贵的杯子。
是她最喜欢的杯子。
他甚至还来不及离开她。
两人之间仅仅隔了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我怎么会知道,我以为你是刚准备亲……”
虞晚枝舔了舔唇瓣。
那件事情,她印象很深刻。
一是因为那是他唯一一次靠她这么近,二是因为那个杯子她很喜欢。
她被摔碎的声音惊醒,愣了几秒钟,仰着下巴再次闭上了眼。
沈斯礼却慌乱地抽身,故作老成地别扭道,“虞晚枝,你知不知羞字怎么写?”
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她双手撑着脑袋,故意靠近他,“知羞是什么?我喜欢你,这是全校都知道的秘密啊。”
那一年,学校论坛的八卦,她和沈斯礼永远都是排在榜首。
“大小姐”和“穷书生”的反差c
,让全校为之沸腾。
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她从轿车接送,保镖护身,求了虞父两个礼拜,才以一句轻飘飘的“公司破产了”为由,变成走路上学,堵住了那些瞧不起沈斯礼的悠悠众口。
……
沈斯礼倾身,不受控制地靠近了她:“小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当时的确有家子公司关门了。”虞晚枝并没什么说服力地反驳。
“被迫破产”那段时间,是他对她最心软的时候。
只是没坚持多久,就被虞父财大气粗捐了两栋楼打破了就是了。
沈斯礼颇为无奈地撤了怒气,低声道:“你骗走了我的心。”
他还记得在楼梯拐角处看到她用力掐在大腿上,冒着眼泪花软哒哒来找他,说自家破产的时候,那张脸有多么让人心疼。
他在最软弱,最无能为力的年纪。
遇到了此生最想保护的人。
“我承认,我确实用了一点点不光彩的手段。”虞晚枝双手抱胸,承认很快,“我太喜欢你了,但我从未逼迫过你。”
听到她说那句太喜欢自己,沈斯礼的眼睛亮亮的。
不自觉扣住了她的脑袋,深深吻了下去。
他声线不稳,“我也喜欢你。”
虞晚枝抓着他胸前的队服,低喘了几口气,道,“说好试用期不能碰我的。”
“忍不住。”
沈斯礼眼尾都泛了猩红,很认真很认真道,“虞晚枝,我太想你了。”
这些年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哎哟真是的,这两人上个厕所到底上哪去了?人也找不见……我这当导演的怎么这么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