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真是榆木脑袋。这点把戏哪里能唬住他祁域川?他们只需要一个dna鉴定就能证明这孩子是不是祁域笙的。”
周仁文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峰歌的意思是?”
沈峰凑近他耳边,阴笑着,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陈述之后:“老周,做戏就要做全套。这样一来,网友既看见了你的慈父形象,又看见了祁域川是如何心狠手辣欺压你们。到时候即便他祁域川拿出dna的鉴定报告,大家也会怀疑这份报告的真实性。”
“可是。”
“老周,是你先招惹祁域川的。现在你是想抽身也难了。”
周仁文不敢说自己是受他们所迫,低着头:“我只是想要点钱,没想过整这么多事。”
沈峰敲了敲他头:“不想整这么多事,还大张旗鼓地张贴告示说祁域笙搞大了你女儿的肚子?”
他解释:“我这也是一时昏了头。”
“老周,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保证不会亏待你。”
周仁文被逼无奈,只得听从沈峰的安排,跟着几人男子开车到了浅水湾小区外面。灰色老旧地面包车停在小巷子里,遥看着浅水湾的高档与奢华。
名叫雷强的男人催促着他给周舟打电话。
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真的要打啊?”
“让你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周仁文反抗不了,胆战心惊地拨通周舟的电话。第一遍,第二遍都被挂断,第三遍刚被接通,旁边的男子立马就一刀扎进周仁文的肩膀上,惨叫声传到周舟的耳朵里。
周仁文的一声惨叫,消化了些许她对他的怨怼。她强忍下内心的担忧,声音发颤:“你们是谁?”
雷强又一拳揍在他腰身处。周仁文忍着疼痛:“爸爸没事。”
周舟不相信,从床上下来,赤脚站在冰凉地地板上:“他们是谁?”
“你别管。”周仁文因为疼痛,声音透出若有似无地虚弱感。
周舟站在窗边,紧紧地抓着窗帘:“你在哪里?”
周仁文调出生死离别的伤感,唤回消散已久的慈爱:“乖女儿,是爸爸对不起。我昨天晚上给你妈妈通电话了,她马上就会回来接你出国。往后,你就安心跟着妈妈生活,爸爸再也不会去烦你了。”
周舟想起,在林欣与他离婚之前,周仁文对她很好。她也曾拥有和谐幸福的一家三口,唯一不足的便是周仁文太过甘于平凡,没有事业心,但林欣又太要强。
以至于林欣为了事业抛弃家庭,让他备受打击。之后就像是着魔了那般,妄想天下掉馅饼,他一夜腰缠万贯,林欣后悔发疯似地跑回来求他。
她眼含泪水看着外面的艳阳高照,炙热地光线掉落尘世缝隙,阴暗潮湿一点点拆散它原本的光与热。
周舟忘记了穿鞋,焦急地往外走去,边走边问他在哪里?这会徐今还在房间里睡觉,根本没有听见外面的响动。
周仁文一直不告诉她自己在哪里,除开了他温善可陈地话语,还会时不时夹杂他的惨叫声。就在她刚踏出电梯,里面传来陌生雷强的声音:“周小姐,如果想要你父亲平安无事。你现在就到小区斜对面的巷子里,这里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周舟很快就跑出了小区,听从雷强的话,沿着小区找着白色的面包车。她走到小区的后门,望着斜对面的巷子,她看见了坐在车里疼地满目狰狞地周仁文。
她不顾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快速地冲了过去。里面的男人立马打开车门,连拉带拽地把她拖上了车。
周舟没有心思管这些人是谁,她只是紧张而担忧地看着父亲肩背上的伤口:“你们快送我爸爸去医院。”
雷强邪肆地笑了笑,抽出十几张纸,拍在周仁文的伤口上::“小姑娘,这点伤死不了人。只要你接下来按照我们说的去做了,你爸爸自然会安然无恙。如果你胆敢反抗,别说你爸,就连你也活不成。”
这会,她才注意到坐在后排的两名记者。
周舟吓得往后挪了挪,惊恐地看着周仁文:“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