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来不及逃了,锦衣将包裹着孩子的包袱布系紧在自己身上,蜷缩着躲在屋顶,看着下面的人来来去去地抓人。
这毕竟是她第一次遇到如此大的危机,一路去怀南的路上,她虽然遇到了伏击,但是那都是暗杀,可这次却是明着来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过这一关去。
怀中的小人儿因为不舒服,所以不安地开始扭动。锦衣毕竟也没有哄过孩子的经验,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弄,恰在此时,他发出了响亮地哭声。将那为首之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算了,这是命,躲不过去的。没等那人飞身上梁来擒拿她,锦衣便抱了孩子跃身跃下,所有人都往这边看来。
那为首之人勾唇一笑,讥讽道:“不知道太子妃还有此等嗜好,竟然喜欢穿着小太监的衣服啊。”
锦衣瞪了他一眼,急中生智,挺腰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乱闯东宫?不知道擅闯东宫,惊扰太子者斩吗?”
锦衣毕竟不是没有见过阵势的,从属万千,这一大喝自有种夺人气势。那伙官兵被我气势所迫,齐齐站住身形。
为首者恼羞成怒的上下打量她道:“哼……太子?如果太子没有谋逆,那微臣自然是不敢惊扰东宫殿下的。可是,现在是陛下的圣旨:太子千雪伤勾结外臣大逆谋反弑君,东宫所有人等全部押往刑部大牢。太子妃押往诏狱。”
这缓缓道出的圣旨,锦衣心却一点点往下沉。
这千雪伤终没能沉得住气。不知道是否走漏了消息,那么父亲和哥哥会怎么样呢?
心下一阵急痛攻心眼红耳鸣,如千百根钢针同时扎下,由于太痛太突然头部的神经反应不过来,还只是想着不能让他们走近,要保护好怀中的孩子。
“来人啊,给我拿下。”为首者毫不客气的命令着。
锦衣肢体受神经支配,从腕间的小扣中取出精丝银刃刀,“站住,谁敢靠近半步,休怪我手下无情。
“他娘的,真是邪门了。难不成还怕她一个小丫头不成?兄弟们一起上,她现在也不是什么太子妃了,把她抓起来去领赏。”为首者拔出佩刀,领头向锦衣冲去,那些兵丁也抽出兵器呼喝着围过来。
锦衣挥手轻弹,精丝银刃刀转着射出,正中那兵头的小腿,他应刀摔倒大叫起来,那小腿早已和他分了家。
血腥激发了军人嗜血的天性,余下的那些个兵丁互望一眼,呼叫着加快脚步一起奔过来。
锦衣腕间刀刃连发,刀无虚击,又射倒三名兵丁。但余下的几人也已经冲到眼前,无法再用刀。
她矮身躲过最前面那名兵丁的搂头一刀,双手运功,狠狠拍在那人胸口处。人体肋骨是最脆弱的骨头之一,平时不慎都会扭伤,何况被她全力一击,那兵丁惨叫后跌出去。
断了腿的兵首倒在地上大喝:“快给我上,太子妃和太子谋逆,反抗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