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浴巾将自己裹好后,锦衣看着千风御对门外拍拍手,然后引得十多名宫女鱼贯进入了暄政殿内。
本来锦衣是想要另住一处的,可是千风御说,太后和皇后现在都看着她不顺眼,这风波还未过去。现在要是单独住在一处的话,他会无暇照顾她,所以就留得在这暄政殿内住下了。
“简单一些就好,还是穿神袍吧。”锦衣看了一眼千风御,他也若有所思地看了锦衣一眼,“就按照爱妃的吩咐伺候。”
“还没了规矩了!”没有任何的通传,只听闻殿外传来一声呵斥,吓得所有的人都匍匐跪地。
“母后怎么来了?”千风御看着太后一脸的怒意,心想糟了,她定是来寻锦衣的麻烦的!
“陛下昨日才登基,为何没有在凤藻宫过夜?而现在都何时了,陛下怎么还未去上朝?”没有明着指责锦衣,可是她的话中句句是在责怪锦衣惑主,不知休止的缠着皇帝。
“儿臣这便去上朝了。”不放心地看了锦衣一眼,他又说道:“一切皆是儿臣在做主,请母后不要为难不相干的人。”说罢,领着一丛侍卫太监们便去了前朝。
“哼大胆贱婢,难道你做太子妃的时候,也是这么无礼的吗?哀家进来都这么久了,可是你到现在都还没有给哀家请安,是何道理?”居上而坐,太后怒视着还未梳好头的锦衣。
锦衣柔柔一笑,知道硬碰不得,便软下身来,道:“给母后请安,母后千秋万福。”
“哼别以为陛下给你撑腰你便无法无天了!昨日里你在登基大典上气走了皇后,今日有耽误了陛下的早朝,我天圣出了你这么个yao孽,哀家就是想万福都难!”太后冷冷地瞪着锦衣,就是不叫她起身。
锦衣隐忍着不顶撞,可是她却依旧捡着最难听的话说:“要知道,这中宫之主是哀家,是皇后!你这贱婢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魅惑陛下,终究也不可能成为国母!陛下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个东西,真真叫哀家觉得丢人!”
“贱婢!知趣的,最好一条白绫吊死拉倒,哀家还能赏你以太子妃的名义厚葬。要是不知趣的,那就别怪哀家不留情面了。”越说还越来劲了,唤来两名小太监,一人捧着白绫走了过来。
锦衣不去接那白绫,反而哈哈大笑。
“你这贱婢,笑什么?”太后被她笑得有些发毛,不由俯身问道。
“笑太后你啊!你一口一个‘贱婢’,那你儿子和‘贱婢’同床共枕过了,他是什么?还有,究竟是我赖着不走,还是你儿子不放我走?”锦衣站起来,冷冷地看着面前这女人,心中实在觉得可悲。
“什么?你这贱婢好生放肆!”太后赫然站了起来,怒瞪着锦衣,“哀家现在就要让你死!”
“呵呵太后不会!如果现在我死在了您的手中,您想想看,陛下会原谅您吗?”锦衣继续说道。
开玩笑,虽然她对千风御有着莫名的感动,但是他现在是皇帝,不可能专宠一人的!要是将来遇上什么‘新人’的,她可不要过那种‘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的日子!
现在仗着他的‘恩宠’可以富贵至极,但是一旦到了恩断义绝的地步的话,那她连跟草都不如。打入冷宫是小,几句话不对,怕是连命都会丢掉!这便是权利,至高无上的皇权。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生流离。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