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副本,你看看”
朱雄英翻了翻:一份是老爷子批的,拨款十五万贯给云南用作灾民的抚恤和战后大军的赏赐。
还有一份是朱标批示的,发到吏部的云南官员任免名单,用的是东宫的名义。
看了半晌,朱雄英也没发现什么毛病:
“儿臣愚钝,父亲。。。。”
“看看!”朱标咧嘴一笑:
“说你聪明吧,你比谁都聪明,说你笨吧,你比谁都笨!”
接了摇了摇头,顺手把折子接了过去,指着折子上的日期:“你皇爷爷这一份,是上个月十四日发到通政司,也是在十四日颁布给了户部。”
“孤这一份也是十四日提到了通政司,可却是在十五日才到了吏部”
“什么意思?你说说!”
朱雄英有些迟疑:“迟了一日?”
“真笨!”朱标深吸口气:
“这用你说?孤连算账都不会了?”
“孤是问你为什么会迟了一日!”
朱标眼看朱雄英还是不明所以,干脆直接挑明了:
“是有谁拿着官员升调的单子找谁商量去了?还是有人在拿着孤的恩典做人情?”
朱雄英心里有些迟疑:
“会不会是天晚了,通政司的官员太忙就留到第二日了?”
朱标点点头,倒是没什么反应:
“当然有你想的那种可能,但是雄英,你记住了,作为君王来说,任何事情你只要有怀疑,那就足够了”
“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到证据的!”
朱雄英有些惊骇:“仅仅迟了一日父亲就怀疑是李善长。。。”
“娘的”日常儒雅的朱标十分难得的爆了粗口:“到底要老子怎么才能说的通?”
“你今儿个是不是把脑子忘到大营了?”
“这是一日的事情吗?”
“他不走,孤的政令甚至父皇的政令在朝廷就永远像隔了一层!”
“政令不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嘿嘿!”紧接着朱标憨憨的一笑,眼神中透着精明:
“自胡逆案之后,李善长深居简出,一向没有什么劣迹,但是今儿个的事儿,让孤抓到了机会”
朱标手握成拳:
不管是不是应天府的锅,但是让孤叨上了,就算是只蛤蟆,孤也得给他攥出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