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那些日子,温羡瑶又重新投入进了画室中继续工作。
阮茵茵回家和她报了平安,说自己被禁足,其他没什么事,温羡瑶知道肯定不止如此,却也不好再细问。
而封浩斐这边,随着时间逐渐的流逝,有关于他的新闻热度也没最开始那么高了,在豆瓣、兔区可能还有些剩余的热度,在热搜上已经不再有他的姓名。
他糊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娱乐圈更新换代极快,很快会有新的流量TOP来取代他曾经的位置。听他那天骗阮茵茵说的话,封浩斐应该还在找人脉想翻身,可惜温羡瑶每天看着新闻,觉得封浩斐应该是翻不了身了。
他的顶流生涯,从爆料的那一刻起就迎来了终止。
时间上则越来越逼近画展那天,温羡瑶没有心情去关心封浩斐的有关新闻了,她愈发紧张,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画展来,每天都工作到快凌晨,时常忙到分不清白天黑夜。
而每次,温羡瑶从画室里出来时,看着空荡荡的漆黑房子,再一想到现在是凌晨深夜,觉得孤寂的同时,还会有点没安全感。
这黑暗空旷的房子里,会不会有危险潜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说实话,上次阮茵茵爸爸轻易找到她地址,给温羡瑶留下了一点阴影,从那件事她才明白,她其实没有什么**。
有心人要想窥探她的住址,随随便便就能找到。
那万一封浩斐来报复她呢……她那天和封浩斐说了相当难听的话,当时挺解气,现在想起来后患无穷。阮茵茵和家人住没什么担心的,可她是一个人住,难免有点怕。
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封浩斐现在走投无路,不会报复社会吧?那报复不了阮茵茵,会不会先来报复她?
越想越怕。
这天晚上,温羡瑶准备上楼前,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听到门外忽地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大半夜的,这动静听得格外清晰,和安静的屋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声又一声,响得甚至有些突兀。
豪宅的物业是不会允许有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在楼道里出现的,那这个声音是从哪来的?
听着那动静越来越大,温羡瑶只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她有些紧张地一步一步往门边走,想看看是谁,门前的声音愈加清晰了,有门锁被拨动的声音,明显是有人在门前在弄什么东西。
是封浩斐?还是小偷?还是喝醉的酒鬼上错了楼层,把这里认成了自己家?
那动静还在继续。
温羡瑶咬着唇,心中不安扩大,温羡瑶觉得她应该去厨房拿把刀过来保证安全。
她刚想返回厨房拿刀,还没等她转身,“啪嗒”一声,门开了。
温羡瑶下意识后退一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叫出声,她甚至不敢往门前看,虚张声势地叫道:“谁!敢进我家门,我已经叫保安了!保安马上就会到!你别过来——”
门口的男人站住了。
温羡瑶喊完后,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她察觉到不对劲,要是坏人怎么会这么久没动,她大着胆子,往门边看了一眼,这才看清,——居然是陆泽。
陆泽比她高不少,看她时要稍微低着下巴,他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门边,黑眸静默地打量着她。
两个月没见,陆泽的容貌没太大变化,只是银边眼镜换成了金边的,斯文败类的气质愈加浓厚。他的鼻梁高挺,黑眸一如既往地深邃,他身穿白色衬衫,袖口边露出的腕骨曲线流畅,下颚线弧度干净。
陆泽应该是刚下飞机,眉眼间依稀带着倦意,看温羡瑶这副吓到的模样,再回想起她刚才喊得那句“谁敢进我家门”,他意识到,她可能是把他当成坏人了。
温羡瑶也反应过来,一想到此刻在他面前她一定是胆小如鼠的怂样,温羡瑶还觉得有点丢人。
她站直身子,下巴不经意地抬了抬,力求气势上不输:“你大半夜回来,不知道提前打声招呼么?”
瞧瞧,她多会先发制人。
陆泽的黑眸里闪过戏谑:“是要和你打招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