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由泛起一阵涟漪,酥麻发痒。
她想,如若萧玦的性情不是这般喜怒无常,狠戾无情,以他的无双风华,京中贵女必定是对他趋之若鹜。
忽然,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她袭来。
宋媞媞躲闪不及,她害怕地闭上了眼眸,卷长的眼睫毛在轻轻颤抖着。
萧玦这个狗男人,亏她方才还在心里默默称赞他的好相貌,他竟然对她拔剑相向?
剑尖堪堪到宋媞媞肌肤莹润无暇的脖颈还有几分距离,萧玦收回了长剑。
他望着她瑟瑟发抖的可怜巴巴模样,薄唇诡谲阴鸷地勾起。
望着“天真无邪”的小兔子受惊,很是有趣。
过了半晌,宋媞媞没感觉到想象中的疼痛感,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了清眸。
入目一片诱惑的男色。
男子的红衣微微敞开,沾染着汗水的胸膛明目张胆地暴露在空气中,肌理沟壑分明,充斥着侵略性十足的荷尔蒙。
她指尖发麻,淌过一股痉挛着的电流,快速地别开了视线,在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萧玦眉眼如山,薄唇沾染了些许的红晕,邪狷昳丽。
他喉咙滚烫,在心底恶狠狠地想道,宋媞媞果然是个肤浅的女子,这般喜欢他的躯体。
却在不经意间,他的红衣敞得更开,朝着宋媞媞走近一步,逼问道:“宋媞媞,你在躲什么?”
男子深重的气息又逼近了一步,将宋媞媞彻彻底底缠裹着。
如果不是她心知萧玦是不近女色的性子,恐怕都会以为他在用他的美色勾引她。
她垂下眼眸,两颊漫上微醺的绯色,道:“回殿下的话,臣女没有在躲。”
萧玦面无表情地盯着宋媞媞腮晕潮红的动人模样,心底的施虐欲在肆意作祟。
昨日她在众人面前泪光点点,今日他便要在书房将她欺负得娇娇软软地哭泣。
他微舔着薄唇,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仿佛是情人间的呓语,又像是邪祟在刻意蛊惑人心:“宋媞媞,时辰已是不早,该是回书房作画了。”
言毕,他朝着东宫的书房走去。
宋媞媞捏着小手帕,心间酥酥麻麻的怪异感经久不散,她怎生觉得萧玦的话意味深长,弥漫着危险的讯息。
她呆立在原地须臾,这才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在树上看了一出好戏的夜俢染,他笑得一脸暧昧,又甚为变态。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敢情殿下天微微亮就练剑,原来是想用“湿身”来诱惑衡阳县主,心眼实在是坏透了。
他万分感慨,啧啧啧,殿下从一个纯情的少年郎变成无师自通,手段和花样数不胜数的大尾巴狼,仅仅花了两三个月的时日。
天真无邪的衡阳县主,正在一步步掉落殿下精心编制的巨网当中,直至被殿下一点点,一滴滴地啃噬,咀嚼,最终吃抹干净。
啊,真是刺激极了!
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