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此子凭虚御空,腾云驾雾并不依仗飞剑,还能带一个凡夫俗子,举重若轻,修为更是捉摸不透,委实可怖!
叶南星叫他掌教仙师,雨晴喊他师祖,怕是仙界中的大人物,不可轻易招惹。
还是及早抽身为妙啊。
“站住。”陈义山分开父母,冷冷的看了过来。
金先生身形一滞,鱼眼瞪大:“怎么?”
陈义山面无表情道:“你欺辱我徒弟徒孙,险些要了她们的命,又用神通囚困我的父亲,如此作为,还想一走了之么?”
“师祖,他,他要害太爷爷、太奶奶的性命,如果不是我和师父来的及时,你就见不到他们了!”雨晴趁机添油加醋,落井下石。
陈义山略略一怔,才明白雨晴口中的“太爷爷”、“太奶奶”是自己的父母。
这个雨晴啊,真会顺杆爬,他只觉片刻的好笑,随后便是无穷的后怕和天大的怨怒!
是啊,若是自己回来晚了,会有什么后果?
叶南星、雨晴性命垂危,父亲被禁锢,家里丫鬟仆役不见踪迹,只有老门子和管事的晕死在地上……
“很好,不知道我陈家何事得罪了颍神府,以至于你如此相待?!”
嘶声质问中,陈义山浑身灵气暴涨,澎湃如同泉涌,鼓荡的麻衣猎猎作响,插在地上的玄英灵剑也“嗡”的一声跳起,环绕着金先生那颗斗大的鱼头“嗖”、“嗖”旋飞,发出阵阵铮鸣之音,肃杀之气瞬间便弥漫了整个院子!
金先生心底一沉,强笑道:“陈仙长,一切皆是误会罢了,看在家父的面子上,你我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如何?”
“师祖,这条臭金鱼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在城中装模作样的给百姓们看病,其实是诱骗凡人献祭精元魂魄,这几天害了好多人了!他还骗太奶奶、太爷爷献祭性命呢,你可千万不要饶了他!”
雨晴说完,长吐一口浊气,感觉大仇得报,神清气爽。
臭金鱼,看你还怎么猖狂!
陈义山的目色阴沉到了底,心中原本还存留着网开一面的想法也尽数消退,死盯着金先生,他语气森寒道:“既如此,你,自尽吧。”
“你要我自尽?啊哈!哈哈!哈哈哈……”金先生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语言,笑不可遏。
“哗!”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风声将金先生的笑淹没了,天空突然阴暗了下来,大片阴云遮天蔽日云集在陈府的上空,无边寒意铺天盖地的落下,陈泰清夫妇二人早瑟瑟发抖起来,便是无垢道长也脸色大变:是妖怪么?!
他迅速的掏出两枚铜钱,罩在眼上,用异术去窥看。
“呀!”
一望之下,无垢道长头皮炸裂,那阴云寒风中,竟站着密密麻麻的人,都探头探脑的往下观望。
其中,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金枷银锁赫然在列,这几位爷几乎在各地城隍庙里都是一个扮相,以吓到人做噩梦为目的,不难辨认。
还有个打着“日游”神牌的,不用想,那肯定是日游神。
至于说谁能出动这么大的阵仗,只能是郡府大城隍了!
无垢道长有些激动,陈仙长到底是本地土著,一回来,就劳动大城隍率领阖府神官神将,亲自迎接啊……
陈义山、叶南星、雨晴、金先生也都看见了,心情各异。
“大城隍!”金先生抢先说道:“我乃颍神膝下小神君!与这位陈仙长产生了些误会,你来的正好,还请为我二人调和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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