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鳖很固执:“小神身受仙长的再造之恩,至今还未报答分毫,岂容他人对仙长不敬?!今夜,就由小神料理了他们!”
大城隍怔住了。
其余众神也以为自己听错了,看错了。
事情,好像跟想象的不大一样啊……
大城隍狐疑道:“敢问阁下,是新任的颍神么?”
老鳖傲然道:“是又如何?我知道你们也是神祇,可不管你们是什么神,何处的神,敢招惹我家陈仙长,我便一个也不饶!”
陈义山扯了一把老鳖,道:“好了颍神,这位是郡府大城隍,亦是我的朋友。这位文判官还是我的高祖爷呢,他们怎么会跟我打起来?颍神大概是误会了些什么。”
老鳖疑惑的眨了眨眼:“呃~~”
陈义山又对大城隍说道:“这位新任的颍神,也是我的一位故交。”
大城隍惊疑不定道:“故交?你们原本就认识?”
陈义山笑道:“是啊,我与他做朋友的时间还在你之前呢。”
“小神岂敢与仙长平辈论友?”老鳖慌忙说道:“小神只是仙长门下一走卒罢了。”
大城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
新任的颍神啊,大神君啊,八水正神之一啊,吃错药了么?这位陈仙长可是干掉了你的前任啊!你就算不与陈仙长为敌,也不至于如此低姿态,对陈仙长这么低三下四吧?!
居然自称仙长门下一走卒?!
那我堂堂郡府大城隍算什么?
仙长门下一走狗?
呸呸呸!
大城隍心中震动的看看老鳖,又看看陈义山,实在是错愕难言。
陈重楼的眉头倒是彻底舒展开了,乐呵呵的傻笑,心中得意至极:嘿,看老夫这乖乖玄孙,总是一鸣惊人啊,先干掉老颍神,又把新颍神收为小弟!啧啧,这手段,真不愧是老夫的嫡亲后代,当真有老夫当年的风范……
陈义山笑呵呵道:“大城隍,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般兴师动众的来我家里做什么?总不至于是给我拜年的吧?那我可要还回去的哦。”
“这个,嗯——”大城隍退后一步,把陈重楼扯了出来:“贤弟你说。”
陈重楼正在心里暗爽,不提防被大城隍推出来解释这尴尬的局面,登时挤出满脸便秘笑:“呃,孙儿啊,大城隍带着我们原本是去拜会新任颍神的,但是在途中看到颍神朝咱们家这边来了,嗯,这个,唯恐那个,所以,我们就赶紧追来了。呵呵,虚惊一场,哈哈,孙子,过年好啊!”
陈义山一时无语,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他大概也听明白了他高祖爷的意思,知道是有些话不大方便说,就掩过应有之意,道:“高祖爷,孙儿今早拜祭过你了,祭品甚是丰厚,过年好啊。”
陈重楼眉开眼笑道:“嗯嗯嗯!哎呀,大过年的,能跟玄孙子站在一起聊天,甚慰老夫之心啊!哦吼吼吼~~”
大城隍、老鳖、众神不约而同的往一旁挪了挪,显得不那么像是跟陈重楼站在一起的。
(陈文判,有句问候的话,我们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义山暗暗好笑,当即转了话头:“大城隍,由这位新任的颍神坐镇颍水,我很放心。你们二位,以后要精诚合作,共同为颍川百姓谋福啊。”
“是是是,一定!”大城隍连连点头,又冲老鳖讪笑:“颍神大人,呵呵,我们也算认识了,以后,就同舟共济,把颍川郡庇护成一方安乐富庶之地!”
老鳖道:“好说,有仙长在,颍川必定安乐富庶,我们都听仙长的话就是啦。”
大城隍心中暗暗懊悔:“这位新颍神溜须拍马的本事可是炉火纯青啊,这么有水平的话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连忙补了一句:“那是当然!正所谓仙人指路,有陈仙长为我们指点迷津,我们还能干不好么?”
“咳咳……”陈义山受不了这种肉麻的吹捧,当即就有点不大自在了,咳嗽了两声之后,脸色微红道:“大年初一正是信民供奉香火的旺盛之时,诸位既然都已经相识,以后便有的是机会闲叙,不如早些回去享用香火为好。我这里就不多留诸位了。”
“祝愿仙长道行更上层楼,小神等告辞!”大城隍深深一揖,不再啰嗦,带领众神回庙而去。
“愿仙长法力无边,小神也告辞了。”老鳖依依不舍的说道。
陈义山瞥了他一眼,瞧得出老鳖还有依恋之意,便说道:“颍神若是不着急走的话,咱们再聊聊?”
老鳖大喜道:“好啊!小神刚刚履职,确实还想多跟仙长聊聊,也好长些见识。”
陈义山笑了,道:“走,亭中落座吧,我倒是想听听河江会晤的情形,想必是有意思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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