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微微一笑,面颊生粉,更似女子了。
陈泰清也笑道:“道长实话招来,从哪里拐得如此如玉的佳公子?”
无垢道长十分得意,道:“你们别看他相貌俊美,其实是个酒中恶鬼!也不是贫仙拐的他,是他自投罗网,寻到贫仙门下的。”
三言两语一说,陈泰清和袁贞才明白,原来无垢道长这些日子在京师里流窜,游走于各处达官贵人的府邸,又不摒弃三教九流之徒,一日三宴,宴宴有酒,招朋唤友,结交宾客,纵使是他好酒量,刚入仙门的体魄,也挡不住这样喝下去……
忽有一日,这少年兰生不请自来,于席间投拜无垢道长,称曰:“晚辈兰生,闻听无垢仙名多时,今日特来求谒无,愿得仙长一顾。”
无垢平时自称“贫仙”、“贫仙”,却从来没有人把他真正当成是仙人,大多还是称呼他为道长,兰生这么一喊“无垢仙长”,无垢就像是腾云驾雾,舒坦极了,立时便“哈哈”大笑,邀兰生入了席。
这少年兰生说自己是深慕无垢的仙名,情愿在无垢的门下为仆从,可以替无垢道长招揽宾客,千杯不醉,亦无所求。
无垢道长见他秀美无比,气质优雅出众,谈吐也是不凡,哪里会真的把他当做是仆从?
于是称呼他为“小友”,每次开宴时必带着他,而后便发现这兰生饮酒果然是海量,无论喝多少,也从不来会醉。
如此一来,无垢道长如获至宝,不管到哪里办事,都要兰生陪伴左右……
袁贞听了,便有些酸意,道:“道长自打进京师以来,便像是走了狗屎运,先得财,又得人。”
陈泰清却有些不大相信,盯着那兰生道:“真个是千杯不醉?我却不信,我也是海量,却也从来没喝过一千杯!便是不醉,肚皮又岂能容得下?”
兰生腼腆的笑道:“兰生不敢与大人比肩。”
无垢道长却大咧咧道:“郡守大人,贫仙知道你是海量,可是跟贫仙这小友一比,那就,呵呵~~~”
陈泰清也是爱酒的人,再加上独居驿馆无事,闲的蛋疼,立时就起了性子,瞪眼道:“你呵呵什么?我偏是不信!咱们比比,现在就比!”
兰生道:“兰生不敢。”
无垢道长挥手嚷嚷道:“兰生,喝!自打贫仙发了横财,郡守大人就嘀咕,说贫仙吝啬,请了各路人马大快朵颐,偏偏没有请过他,今天中午,咱们就请他和袁御史!让他吃好,喝饱!”
兰生对无垢道长真个是言听计从,当即说道:“仙长既有吩咐,敢不从命?”
陈泰清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道:“你个铁公鸡老道,早该请我们了!袁御史,咱们两个喝倒他们两个!”
袁贞慌忙端起茶杯,又慢饮而尽,道:“晚辈饮茶可以,饮酒却是不行。”
陈泰清禁不住好笑,道:“你今天怎么活脱脱的像个渴死鬼?来我这里,一个劲儿的喝,是图谋我的好茶呢?”
袁贞把陈泰清扯到一边,低声说道:“太守大人哪里知道晚生刚才经历了什么?有道是伴君如伴虎,那可一字不假!晚生直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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