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凤血震怒。
“好一个孙青,好一个文书,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深受朕重视,却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来,枉费朕一片苦心,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朝中众臣,皆跪地求道:“皇上息怒!”
“朕如何息怒?”凤血再次怒道:“若朝中官员,人人都像他们二人,那朕的江山还要不要了?天下百姓还要不要活了?简直是混账!”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众大臣继续拜道。
凤血扫了殿中官员一眼,道:“孙青一事,交由刑部办理,可有查出什么来?”
刑部侍郎江怀山赶紧答道:“回皇上,昨晚连夜盘查,孙大人确实贪污了白银五万两,这些是工部所给的证词,上面所说,孙大人一直拖着银子没给,所以无法动工,以致于学堂至今还未建成!”
凤血命高昌将证词拿上来。
高昌领命下去,接过江怀山的证词,恭敬递给凤血。
凤血看过后,猛地甩了下去,一张张证词在殿中飘然落下:“岂有此理,孙青如此枉顾法纪,身为当朝一品丞相,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江怀山,你说该如何处置孙青?”
江怀山道:“依律例,当处以斩刑!”
凤血大手一挥道:“那就斩!”
众人大惊,也有暗自惊喜的。
“传朕旨意,孙青枉顾法纪,知法犯法,有负朕之恩典,贪污用于百姓建筑学堂的款银,查证属实,特判以斩立决,于十日后问斩于凤都菜市口,现由刑部大牢提到天牢,等候问斩!”凤血怒道。
“臣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江怀山磕头领旨。
“文书的案子谁在负责?”凤血看着百官再问。
“是臣!兵部吴柄!”众官中一人回答。
“吴柄,可查出文书的罪名来?”
吴柄答道:“回皇上,从文将军府中搜出反诗数本,还有与伏法罪臣宁清风往来的书信,这是证物!”吴柄高高举起几本诗集和几封书信来。
高昌下去接过,再递给凤血。
凤血打开信一看,冷哼了声,又打开诗一看,只见里面有一首写着,凤凰不长毛,量你飞不高,亦有一首写道,鸡插彩毛成凤凰!
凤血怒不可遏,将诗集和书信全甩到了殿中,怒火狂烧道:“大胆文书,竟敢骂朕是鸡,以下犯上,罪恶滔天,传朕旨意,将文书押到天牢,十日后与孙青一同问斩!”
“臣领旨!”吴柄磕头领旨。
两道圣旨一下,天空轰隆响起一阵雷声,凤血身子一抖,朝众人摆手道:“退朝!”然后起身快速离了金銮殿!
众官见天色是要下雨,赶紧急速出了宫,怕被雨淋了!
没过一会儿,果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春雨来了!
一夜之间,凤血的左膀右臂都被削了去,凤血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中一天没出来,连岑霜去也没开门。
司徒秀姐妹闻听凤血要杀文书和孙青,在圣血殿外跪了一天,凤血也没见她们,最后被南宫兄弟拉了回去。
到了晚饭时间,凤血才打开门出来,脸色倒没什么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睡了一天。
正准备去用膳,高昌拿着一本奏折匆匆而来,身上尽是雨水,来到凤血面前,高昌跪地将奏折举过头顶道:“皇上,西南边境战报,月城昨夜被攻陷了!”
凤血猛地一惊道:“月城被攻陷?是谁?”
高昌答:“是臣服的一众小国,联合攻陷了月城,!”
“臣服的小国?孙青不是说已经臣服了吗?何以会卷土从来?谁借了他们胆子,敢攻我西南边境?”凤血怒发冲冠。
早知道他该让贺长空六人去守城的,都是五龙那五个祸害牵累了月城的百姓!
“皇上,快调兵取城吧,城中百姓如今正在水深火热之中!”高昌带着哭腔道,这一夜之间,何以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凤血点头道:“好,传朕旨意,着蓝凛山为统帅,带十万兵马前去月城,解救百姓,夺回城池!”
“臣领旨!”高昌起身将奏折放下,赶紧出了御书房。
凤血紧紧拽着拳头,敢惹他凤血,必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当晚,蓝凛山六人便带着十万兵马离了凤都,往西南方而去。
春雨一开了口子,似乎便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凤都连下了三日的大雨,仿佛老天爷知道有莫大的冤屈一般,一直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