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
没过多久,有号声响起,西边一行人策马而来。
沈栀栀转头看去。
打前头的人正是裴沅祯。他一身骑装外罩了件黑色大氅。玉冠高束,眉目英挺,骑在一匹高大雄健的骏马上。
许是上过战场的缘故,这时候的裴沅祯跟平日完全不同。
他浑身带着股强烈的掠夺者气势,不像是去打猎,倒像是去烧杀抢劫。
沈栀栀自己也不知为何冒出个“烧杀抢劫”的词儿,反正她看了两眼裴沅祯,觉得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就立马移开视线了。
她看向旁边同样骑在高大骏马上的锡兰王子。
王子肤白貌美,虽身材高大,却周身一股温润气质,甚至还极其有礼地远远对女眷们招手。
那些女眷们羞怯地行礼,有大胆的,居然也招手回应。
很快,这些人骑马到了近前。
今日狩猎非比试,意在玩乐,尽兴就好。不过礼部还是设了彩头,猎多之人便可得此彩头,且男女皆可参与。
此话一出,现场一阵小小的欢呼。等礼部之人说完规则后,狩猎便也在号声中开始了。
猎场设了帐篷,供女眷们歇息的。
婢女和内侍也有帐篷,只不过是许多人挤在一处。随着日头渐渐升高,沈栀栀被挤得又热又渴。
陆陆续续地,有些贵女觉得天气热便策马回来歇息。
“那是广恩侯府家的小姐,今年刚及笄,果真是个美人胚子,举手投足媚而不妖。”
这边,婢女们闲着无事便开始悄悄讨论起贵女们来。
“你看后头跟过来那位是尤家小姐吗?”
“可不正是,要我说这京城就属尤小姐最好看,其他人哪里比得过?”
“尤小姐家世好、样貌好,还心肠好。去年寒冬城隍庙有许多乞儿病得快死了,这位尤小姐不嫌脏累亲自施医布药,且分文未取。”
“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为何学医?”
“据说尢小姐母亲长年卧病,她自幼便开始习医。后来其母亲去世,尤大人便不知为何不准她再习了,但尤小姐私下还是偷偷去医馆帮着看诊。”
“尤小姐真是个好人,可惜了,姻缘不顺。”
“哎哎哎那是怎么回事?尤小姐惊马了。”
沈栀栀正听得认真,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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