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进屋之后坐在床边,糜夫人喜出望外,将软弱的双手从被子里掏出,二人双手紧握,含情脉脉。
“夫君,你能平安归来,妾身就放心了,快让妾身好好看看,你身上可有受伤?”
郭嘉装出一副苦哈哈的样子,袒露自己的左胸膛,向她撒娇道:“夫人,此行几场战役都太过凶险,为夫身受重伤,你看,为夫这里好痛喔!”
糜夫人十分焦急地盯着他的胸膛,仔细查找伤口,然而发现他的皮肤如丝般光滑,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夫君,你到底哪儿受伤了,快让妾身看看,你该不会脑子伤着了,记不清伤口的位置了吧!”
糜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撩开他的右胸膛,发现仍旧没有伤口。
“夫君,你到底哪儿受伤了呀,可真是急死我了!”
郭嘉眼看糜夫人激动地快要动了胎气,立马笑着说道:“没有你的这段日子,为夫的心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每当想你一次,它就滴一次血,一段时间下来,我的五脏六腑早已血流成河。”
“噗嗤!”糜夫人听后掩嘴而笑,一副既生气又幸福的模样,她娇羞地说着,”油嘴滑舌,你这么会哄女孩子,此次攻进寿春,肯定也哄回来了不少年轻漂亮的大家闺秀吧?“
郭嘉立马举起右手,信誓旦旦说:“我郭嘉对天发誓,这次到寿春绝对没有沾染任何大家闺秀!”
糜夫人听后心里十分高兴,以为郭嘉对她情深义重,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然而郭嘉认为冯夫人委身袁术的这段时间肯定早已不是大家闺秀,自己只是带回来一个逆贼的遗孀而已。
他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向她坦白冯夫人的事,但看到她脸上喜悦的笑容和圆鼓鼓的肚子,算了,等她生产之后再告诉她也不迟。
郭嘉把脸贴在糜夫人的脸上,温柔地说了声:“绿筠,我爱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他便在她脸颊上深深亲上一口,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糜夫人见郭嘉这么快就要离开,立马抓住他的手,依依不舍说道:“夫君,你刚凯旋,妾身想多看看你!”
郭嘉转过头,面露难色。
“夫君,你脸色不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妾身说啊?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你千万别一个人藏着掖着,我大哥他认识全天下最好的大夫。”
郭嘉捂着肚子,十分尴尬地说道:“夫人,你误会了,为夫今日赶了一天的路,刚到徐州就迫不及待来见你了,还没来得及上茅厕呢,不好意思啊!”
突然一声沉闷的响动,一阵臭气弥漫整个房间,郭嘉放开糜夫人的手,快步往屋外跑去,好在之前对糜府比较熟悉,迅速跑到茅厕,让他得以卸下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担。
幸运的是,刚才在房间中那声沉闷的响动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一阵风,否则他这个堂堂的大将军就要被世人耻笑了。
卸下重担之后,他慢慢悠悠来到客厅,此时饭菜已经准备好,只等郭嘉落座主位。
冯夫人坐在郭嘉左侧,右侧依次是糜竺和麋芳。
糜竺热情洋溢地给郭嘉和冯夫人倒了酒,然后举杯问道:“妹夫,你刚才说这位姑娘是冯方冯大人之女,你大舅哥我对冯大人也是仰慕已久,不知他为何没有与你们同行啊?”
“冯大人他经不起路上折腾,直接从寿春往洛阳去了,我和冯姑娘年轻,绕道徐州不碍事,随道一路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