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程舒开导,又时间紧迫没空让阮青遥伤春悲秋,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做不了救世主那就把能做的事情做到极致。
程舒试图用声音唤醒被束缚的人,接连试了十来人没有一人被唤醒,而后他改用疼痛(直接掐)、冰水等外力辅助,也没有任何效果,就和病床上失去意识的植物人似的。
阮青遥叹了口气,忽然脑洞大开,“我有一个想法可以试试。”
程舒让阮青遥说清楚,他态度强硬,“绝不能自损。”
阮青遥眨巴了眨巴眼睛,满脸无辜,“可是程程说了这只是一场比赛呀,都是虚的。”
程舒算是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了,他想了半晌才想出来合适的反驳话语,“即使是虚拟的,也当对伤痛怀有敬畏之心,否则到了现实也会延续坏习惯。”
“好滴好滴,我可怕痛啦~”阮青遥做了夸张的痛痛表情,熟练地撒娇。
程舒拉着脸“嗯”了一声,“说清楚你想做什么。”
阮青遥见状哼哼唧唧,他也说不清楚啦,“就是、就是这样。”
阮青遥把手伸向格子内壁,它果然生出一根管子想要扎进阮青遥的皮肉里,被眼疾手快的程舒迅速拿刀砍掉,掉到了地上。
阮青遥撅嘴跺脚脚:“程程!”
程舒语气强硬,“不行。”
阮青遥撒娇:“可是不亲自试一试怎么能指定它什么原理呢,反正是虚拟的嘛。”
“你经验少,我来试。”程舒说。
阮青遥生气气,“你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呀。”程程本来就用着违禁药品,腺体就像破碎后缝补起来似的,稍微来点外力就会碎掉。
虽然是虚拟的,但谁知道虚拟舱的运作原理是什么,万一腺体收到脑子的反馈也觉得的自己不行了就抑郁消极起来怎么办?
阮青遥觉得自己的担心很有道理,顿时理直气壮起来,附在程舒耳边小小声的叽里咕噜,把程舒训了一顿。
他时刻记着程程的秘密不能见光,瞧他多贴心~
程舒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说,他自小没有父母,唯一照顾他的长辈跟他说的话只有“吃饭”、“睡吧”、“干活去”三种。等到了基地,他又是自立自强的性子,从来都是懂事优等生,得到的只有不咸不淡的夸赞。
同辈人也没有主动关心他的,他一直都是“长者”的姿态。
一股股暖流自程舒的心底生出,他的脑中生出一种“啊,原来我也是渴望着这种亲切的唠叨”的喟叹。
程舒回过神来想说“他心里有数”,就见阮青遥已经趁他失神偷偷干完了刚才想干的事,虫巢吸取信息素的管子已经扎进了阮青遥的皮肉里。
程舒:……
阮青遥见程舒回过神来,讨饶地嘿嘿笑了起来,“我搞清楚啦!一点事儿都没有!”
下一秒,扎在阮青遥手背上的管子就碎成一块块的,掉到了地上。
阮青遥给程舒讲他的发现。
这东西在插入人体后会在体内迅速生长根须,牢牢扎在内腺体上,强迫内腺体生产信息素。本来内腺体一定时间内生产的信息素是有限的,但是这个东西可以强迫压榨,通过透支腺体的活力预支信息素。
当腺体被榨干,人也就失去了生命。
只斩断体外的管子根本没用,反而会让体内的根须感受到危险从而选择同归于尽,对腺体造成的伤害。
当然上述是在人昏迷时候的结果,如果人清醒着可以直接调动体内的信息素撑爆根须,也就没有那些危险了。
程舒叹了口气,“下次不许这样了。”
阮青遥乖巧地“嗯嗯”点头,“我错啦~”
诚恳的很,把“我下次还敢”的调皮淘气都压在心底。
阮青遥说:“我好像找到解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