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井中飞出一物,细细长长,蜿蜒而动,直奔二人而去。
一声轻吟,青阳剑出鞘,将此物斩成几截。
手中无剑的易中原向后多退了两步。
此时一道身影从井中飞出,纵脚一踢,摆在井边的木桶向郑锡丁砸去,随后何向风低喝道:“易中原,还不动手?”
郑锡丁心中一惊,抓着剑鞘的左手一挡,右手横剑,转头看向易中原。
易中原一跺脚,忙说道:“师兄,你中计了!”
随后欺身上前,一掌拍向何向风。
眼见易中原未动,郑锡丁就知道自己中了何向风的计。
木制水桶被郑锡丁的左手卸掉力量,顺手丢在地上,打着转转。
眼见何向风又飞身上了屋顶,郑锡丁气得一甩衣袖,腾身而起。
何向风脚尖轻点两下,两片瓦片弹起,他连拍两掌,随后转身,继续向前飞掠。
正向屋顶飞掠而去的易中原单掌一挥,迎面而来的瓦片应声而碎。而郑锡丁没有理会激射过来的瓦片,飞身上了东墙,随后纵身一跃,低喝一声说道:“易师弟,快跟上来!”
在屋顶站定的易中原脚尖一点,也追了过去。
飞了几座宅院之后,何向风忽然又纵身一跃,跳入一家宅院。
眼见何向风又飞身入户,郑锡丁在心中大骂其狡猾,没有等身后未追上来的易中原,他手执青阳剑,也紧随其后,跳入院中。
这次何向风没有藏,而是直接踹门而入,进入屋内,惊起一阵呼声。
郑锡丁回头看了一眼,对着刚在屋顶站定的易中原喝道:“易师弟,你在屋顶守好,我去会会他!”
说完就要仗剑而入。
“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屋内有人大喝,随后还有女子的惊叫声。
“来人呐~救命啊~”
“啊~”
刚从门而入的郑锡丁就见一物向自己飞来,他本能举剑就要一砍,却听得惊呼声,才惊觉飞过来的是个人。
收回右手,他用左手将那名被何向风扔过来的男子接下,低喝道:“不想死就赶紧躲到外面去。”
惊魂甫定的男子看着郑锡丁手中明晃晃的剑,一下子堆到地上,话都说不出来。
郑锡丁没有理会此人,冲着屋内喝道:“何向风,枉你也是一世豪杰,竟然也用如此下作手段?”
屋内,何向风一手扣在只穿了一件肚兜亵裤女子的脖子上盯着站在门口的郑锡丁冷哼一声说道:“豪杰?我可从未认为自己是豪杰,况且自古就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说法,为了成就皇图霸业,死几条人命又算个什么?难道就只有上战场的人才该死么?”
女子被何向风掐得快喘不上来气,双手反抓何向风的手臂,用力扳着,双脚胡乱蹬着,带着哭腔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郑锡丁冷哼一声说道:“何向风,我看你是丧心病狂透顶了,如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也能下得去手?”
何向风轻笑道:“姓郑的,你少在我面前假仁假义的,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高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来做过什么?以前死在你郑锡丁手上的冤魂还少了?”
说完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那女子的屁股,拍得啪啪作响。
啧啧称赞道:“不错,不错!”
那女子身受此辱,已是满眼泪水,梨花带雨的哀求道:“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堆在郑锡丁脚下的男子一下子抱住郑锡丁的双腿说道:“大爷,我听出来了,你是好人,我求你,救救我娘子吧,我俩才成婚不久,连个儿子都没有呢。”
眼见此人抱住自己大腿,郑锡丁眉头一皱,单脚一踢,低声喝道:“你快躲出去,老夫若是有机会自当救下你的娘子。”
那男子被郑锡丁踢开寸许,不敢再多言,却也未逃出门去,想来是惦记自己的媳妇儿。
这时何向风对郑锡丁笑道:“郑掌门,郑楼主,这小娘皮可是标致的紧,要不郑掌门就在此地入了洞房?你若不好意思,我何向风倒是可以退避三舍。”
郑锡丁怒道:“姓何的,你少在那给老夫破脏水。”
说完手中的青阳剑好似绽放出一朵莲花,向着何向风飞去。
何向风冷笑一声,手中抓着女子的右手一挥,左掌一拍,女子就向那朵莲花横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