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拍拍屁股上的草屑:“我回去了。”
走出了没几步远,身后商恪喊她一声:“闻轻。”
闻轻回过身:“嗯?”
商恪慢腾腾站起来,望着不远处的闻轻,问道:“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吗?”
闻轻想都没想,回道:“可以啊。”
她还说:“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即使你以前对我态度不好,我也不见得有多记你仇,或者要跟你老死不相往来吧。”
“谢谢。”商恪说。
“客气。”闻轻对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
夜已深,万物都陷入了沉睡,周围静悄悄的,商恪回头看了看狗棚下的黑狗,尔后去到院子中央,静站了一会儿,抬头望天。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分。
繁星遍布浩渺的夜空,弯月悬在夜幕里,薄薄一层的银光洒落在他肩头,探照灯的光在月色下都黯然了少许。
十二年……
他的十二年……
人们总是对双数寄以美好,却对单数赋予遗憾。
他的双数是什么……是遗憾……
那颗不知不觉中早已萌芽的心,散落在一个个反常的行为里。
酸与难过,像辛辣的辣椒油一样,不知不觉就呛到了肺管子里,呛得他心脏发疼。
他一个人静静的站了许久许久,久到他站不住脚,回去找了个凳子坐下来,背靠在泥墙上,望着夜幕下悬挂的那一轮弯月。
今夜似乎格外的漫长。
……
翌日。
八点半。
苏慈宴眼看闻轻还没起,去到她床边喊人:“起来了,上山干活了。”
闻轻没听见。
苏慈宴继续喊。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