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确定啊。”张芷晴说,“购票上车全程都是实名制的,就算想要用别人的信息冒名顶替,可能连火车站都进不了。人票一致懂不懂?”
“倒也是。”黄粱呢喃道,“现在几乎不可能耍小聪明了。”
“还是不行。”张芷晴烦躁的一把推开笔记本电脑,在沙发上躺尸,“烦死人了。真的是。。。。。。”
“就算查不到同乘记录。。。”黄粱一边思索、一边缓缓的说道,“也不能证明这些人中就没有人前往南津市。”
“嗯?你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范冰和这个男人分开行动呢?”黄粱说,“为了防止被人查到出行信息,所以只能分开走。”
“倒是有这个可能诶!”张芷晴立刻坐了起来,“分开走的话,就不会落人把柄了。”
“芷晴,你查一下范冰在南津市的酒店入住记录。”黄粱说,“如果她是一个人旅行的话,很有可能去青年旅社住——”
“没有,查不到相关信息。”张芷晴重新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嗯。。。”她蹙起鼻尖,“现在即便是小旅馆,也得提供身份证才能入住,但也不能排除她入住了黑旅店的可能。”
黄粱对这一结果并没有感到多意外。“查一下那几个人在南津市有没有开房记录。”他说,“如果是已婚男士的话,在五一这种全国放假的节日里,他能向老婆提出的借口无非就是出差什么的。”
张芷晴冷哼了一声。“黄粱,你倒是知道得很详细嘛。有经验?”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张芷晴抬头瞪了他一眼。“我吃过猪肉,但是没见过猪跑。”
正当黄粱打算出声反驳的时候,她尖叫一声,激动的手舞足蹈。“查到了!黄粱,入住记录查到了!”
“是谁?”黄粱立刻凑到她身旁,看向电脑屏幕,“这人。。。这人有六十了吧?”屏幕上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满是皱纹。隔着一层屏幕,老人面无表情的瞪着黄粱。
“马上七十了。”辛雨说,“他不仅仅是公司的高层领导,事实上,这间投资公司就是他的。”
“七十了?”黄粱怪叫道,“是不是搞错了啊?这么大岁数的人,还有精力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搞婚外恋?”
“准确的说不是婚外恋。”张芷晴同样不能释怀,“他妻子几年前就过世了,这位老爷子现在是单身。”
注视着这位名叫王守佳的老人,黄粱实在无法把他与范冰的形象联系到一起。虽然范冰长得不算是多么漂亮,但是至少她年轻、富有活力,与这种土埋半截的老男人属实是不搭嘎啊。。。。。。
“一朵梨花压海棠?”
“话说的真难听。”张芷晴翻了个白眼,“自由恋爱。虽说年轻差距是有点大——”
“有点?”黄粱瞪大了眼睛,“你管这叫有点?”
“那也是人家乐意!”张芷晴说,“不过即然这位老爷子是单身,他们俩弄得跟像是做贼一样,是为了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黄粱说,“范冰能委身这位王守佳大爷,看上的肯定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钱吧?”
“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那你说范冰是图他什么?”黄粱反问道,“总不能是图他长得帅吧,范冰的审美不至于扭曲到这种程度吧。。。”
张芷晴无言以对。
“可能是由于特殊的成长环境,导致范冰有严重的恋父情节,就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也说不定啊。”
“这不是成熟,这是已经熟透了,都烂了。。。”黄粱嘀咕道,“还是为了钱吧,这个理由我接受起来更容易一些。”
“你接受不接受不重要。”张芷晴没好气的说,“而且我们还不能确定范冰的情人就是这位王守佳老人。而且就算是他,我也不认为他能干出杀人的行径来。对于这种高难度的犯罪而言,我不得不说他年纪的确是有些过大了。”
“再查查?”
张芷晴点了下头。“再查查。”
她再次忙碌了起来。而坐在一旁的黄粱也陷入了沉思。如果事实果真是这样的话,也难怪范冰会瞒着自己的亲哥哥,范明是绝对不会同意她与王守佳这样的男人进行交往的。对这一点心知肚明的范冰,必然会千方百计的隐瞒这件事。
只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