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打她屁股许知岁现在不知道,可她也觉得,她的确不该总哭。
显得太软弱了。
应该没人会喜欢这样软弱的人吧。
她在他怀里沉默着,而沈遂之抱着她回了办公区。
在办公桌后坐下,这才又摸摸她脑袋,“继续睡吧。”
说完,他就不再管她,拿了桌上的文件处理,不时还打个电话。
说的都是些许知岁半懂不懂的东西,而她最能听出来的,就是他处理工作的时候很冷酷,说话全然不容人置咄。
那种强势冷酷的劲儿,跟温柔抱着她的人,简直分裂。
她抿着嘴,听着他偶尔翻动文件的声音,在他怀里蹭了蹭,偏了偏脑袋。
过了会儿,他打完一个电话,她又蹭了蹭,再偏了偏脑袋。
就在她第四次在他怀里蹭的时候,沈遂之捏了把她腰间软肉,“你总是扭什么,真想做操了?”
许知岁,“……”
这个梗是不是过不去了。
她噘嘴嘟囔,“才没有,是这样不舒服,我睡不着。”
沈遂之轻“啧”了声,“你可真难伺候。”
许知岁抬眸,眼巴巴看他,“其实我也不想睡了,我想玩儿手机。”
他也看她几秒,最后捏捏她脸颊,冷嗤,“去玩儿吧小朋友。”
许知岁抿着唇偷笑,从他怀里起身时忽然凑上去在他脸颊重重亲了一口。
沈遂之微愣,她已经朝沙发那边跑了。
他回神,摸摸自己被她亲过的脸颊,那种柔软触感似还黏着肌肤,润润的。
手指微蜷了两下,看着已经盘腿窝进沙发的姑娘,忽然很想把她抱回来呢。
他抿抿唇,觉得自己真有点奇怪。
他对许知岁的耐心好像格外好。
在她面前,笑也好闹也好逗她也好,所有的情绪都是自然而然的产生,没有任何不自在,没有觉得不应该。
就是很顺理成章的那样去做了,有时候甚至做完了才会忽然回神,然后去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在她面前笑,为什么对她那么温柔?
他更疑惑,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对人温柔的?
难道真的就只是怕她哭吗?
他沉默着,收回目光落在文件上,却发现怎么都看不下去了。
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
脑子里全是一个念头:叫许知岁过来!
可如果她问他为什么呢?
他怎么回答?
说:我想抱着你?
太丢人了。
沈遂之想着不丢人又能顺理成章让她过来的理由,眉心越来越紧。
而跑到沙发上玩儿手机的许知岁很明显没有察觉,她已经沉浸在手机的世界里了。
刚打开手机,当然就是流程化的收到了一串来自付童的问候:
“许知岁你干嘛又关机啊?你跟你老公在做什么,一天到晚到底要关几次机?大白天的你们就不能克制克制,你也不怕他纵那什么过度虚了啊!”
“啧啧,果然啊,嫁入豪门了就是不一样,水军都能买得起了,还是这种活人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