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光线明亮,许知岁仰着头,哪怕闭着眼,也能看到眼前一圈圈光晕潋滟。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条鱼,离了水,已经无法呼吸,只能靠他汲取氧气。
又或者,是他在汲取她的氧气。
就在她快要彻底窒息时,他终于放过了她。
许知岁大口的呼吸着,狼狈不堪。
而他捏着她脸颊的手落在了她腰间,低头,脸颊埋进她的颈,同样略显急促的低喘着,喘息一声声落进她的耳朵。
许知岁心尖乱颤,抱着他脖子的手越发收紧。
好一会儿,忽然听他在耳边笑了声,略带自嘲,“到底是你比较疼,还是我比较疼?”
许知岁眨眨眼,听懂了他的话。
她轻抿唇,小声纠结,“那又不一样……”
他闻言从她肩上抬头。
她白皙的面颊红如霞,唇瓣抿着水光,一双眼睛也水汪汪的,温温婉婉的望着他。
他抬手,指腹捏了捏她滚烫的耳垂,低笑,“有什么不一样?”
许知岁咬唇不说话了。
沈遂之啧了声,指尖又滑落在她的唇,轻抹了摸她唇角,无奈,“既然都结过两次婚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呢?”
“……”
许知岁也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也不想在他面前显得这么没用不经撩,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不过下一秒她忽然想到什么,诧异的看他,“你相信我吗?”
沈遂之弯唇,替她拢了拢头发,然后松开她重新坐回自己的办公椅,懒洋洋靠着椅背抬头看她,“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信你?”
说得很轻松随意。
许知岁还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他松开她,她只能两只手撑着办公桌边沿。
而两人这样的位置,也让她比他高了一些。
她下意识垂眸,目光却径直落在了某处,定了定一时间没有移开。
他清清嗓子,双腿交叠,“朝哪儿看呢?”
许知岁瞬间回神,慌忙移开眼。
面颊红润,心里却有些疑惑。
如果是在那个小说世界,这种时候他怎么也会哄着她骗着她对她做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