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玉峦还要说话时,王母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腕,轻声道:“来上门吊唁的都是客,峦儿你不得无理……”“娘……”徐鞍和李冠玉都扭着头看赵澄那边,见赵澄回过头来,立马恢复继续哭丧的状态。“玉峰啊玉峰啊玉峰啊……”徐鞍低声道:“王玉峰要知道他死后,他娘和他弟会受这种气,估计打死也不会和赵澄作对。”
李冠玉道:“小相爷此举不地道吧?”
“何止不地道,简直就是禽兽!!!但……我能理解。”
徐鞍道:“成王败寇,要是这次活着的是王玉峰,别说采娥,现在赵澄那四个婢女估计都被王玉峰按在床上了。”
李冠玉点点头:“以王玉峰的性格,此事干得出来。”
“我真庆幸呐!我只是输给赵澄一个庄园……”徐鞍感叹道:“要不是我心地善良,不想再欺负他,恐怕你们现在就是对着我在哭了。”
赵澄从清晨哭到夜晚,他不走,徐鞍和李冠玉也不敢先走。毕竟现在的赵澄在他们眼里是缺了大德的人,不盯着他,保不齐他会乱说什么,把祸水给引到侯爵府和李侍郎家去。所以今日来吊唁的宾客都会看见赵澄他们哀嚎的画面,深感燕川四小爷真是感情深厚,尤其是小相爷,弄死人家后还哭得这么伤心,真是相爱相杀。赵五和何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而且领着府兵一直在别人家也不太好,搞得像将军府被右相府攻占了似的,便用蛮力将赵澄往灵堂外拖。“既生峰,何生澄呐!下辈子我们还是好兄弟!!”
赵澄一脸不舍,向棺椁伸出手,最终犟不过赵五和何执,悲从中来,一下哭晕了过去。赵五这才松了口气,对王母鞠躬道:“将军夫人,我们先告辞了!”
王母点点头,道:“回去好生照顾你家公子,让他保重身体,我家峰儿会在下面等着他的。”
“这话我一定带到!”
赵五朝外面招了招手,顿时几个府兵抱了十多个纸糊的美女进来。“我家公子说明天他就不来了,把这些侍女烧了去陪小将爷,还说这都是小将爷喜欢的类型,都……嘴大。”
言毕,赵五赶紧架着赵澄离去。王母听这话有些不对劲,给王玉峦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看。王玉峦将这些纸糊的美女转过来,果然一个个嘴大如斗!“混账!!太缺德了!!!”
王玉峦把其中一个的嘴给撕开。王玉峰死前强吻冬画这不是秘密,很多人认为这就是王玉峰的死因,赵澄送这些嘴大的纸人来,就是毫不掩饰的嘲讽!王母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但极好的修养让她保持着冷静。王玉峦却忍无可忍,回头一脚把烧纸钱的火盆踢翻。“你冷静点!”
王母把儿子拉过来坐下,轻声道:“这事朝廷已经知道了,等调查的官员下来,我哪怕是倾尽家产,也要让赵澄下去陪葬。”
王玉峦深吸口气,道:“还有冬画!她也得下去陪我哥!”
想了一下,王玉峦又道:“还有采娥!这事就是因她而起。”
“还有那个赵五!”
“还有……总之要他们统统陪葬!”
“陪葬!!!”
……深夜。右相府。赵澄端着水壶走到圆桌边,咕噜噜将一壶水整口灌下去。“你今天没喝水吗,这么渴?”
杨桃枝坐在一旁,目光充满宠溺的看着他,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若是熟悉杨桃枝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大吃一惊。无论是府兵还是外面的敌人,几乎从没见杨桃枝笑过,更何况是这种宠溺到温柔的目光。赵澄放下水壶坐下,抹了下嘴,道:“不是没喝水,是今天从早哭到晚,把我十几年的眼泪都流光了,得多补补水!”
杨桃枝伸出手指戳了下赵澄的额头,笑骂道:“你以后少干这种缺德事!”
“你以为我想啊,我爹还在西都呢,指不定已经被扣下了,我要演得全城皆知,这样传到朝廷去,我爹压力会小些。”
赵澄抓住杨桃枝的手,露出一副调皮的模样,道:“好了姐,说正事吧,我爹那儿什么情况,你为啥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