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公低眉顺眼:“不敢,帝君圣断。”
他早知道祁公公是两面做人,既被露儿笼络,又对他保持衷心,这种状态其实也在他的默许范围之内。
赫连龙庭朝着院子里嗮太阳的千寻凝走去,如今那两个孩子怎么想,他都不介意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院子里的美人儿,似乎要融进开春的暖阳中,除夕未到,立春已至。
牛乳般雪腻的肌肤藏在了针织衫中,她套着一件纯羊绒的外衣,偏西域的打扮,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和少女时期一样柔软。
贴身的裁剪将她完美的身段暴露在他面前。
坐在木椅上的女人手里带着沉年的佛珠。
惬意的坐着,眼神中温柔不在。
眼中仿佛容纳着万千世界,如同看破凡尘的眼神让赫连龙庭心中有恐慌的情绪。
世界上任何人别无所求他都不在意,但是那个人,不能是她。
他的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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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男人从侧面拥上她的肩膀,女人有些不适,下意识的蹙眉,往旁边躲。
“凝儿,不要躲我。”
她的身手,如果真的下定决心要躲,不会让他碰到一根毫毛,可显然,她没有。
赫连龙庭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锐利黝黑的眼,刀子一般割裂了时空的阻碍,直接刺中了她。
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脊背,回忆着多年前的耳鬓厮磨,不管她是否排斥。
“我想凝儿以后都留在我的身边,做我赫连龙庭唯一的女人。”
他凑上前去,面露舒心的笑容,侧颜俊朗,贴上她细腻柔嫩的侧脸。
乌黑如瀑布般顺滑的发丝落在他的手掌心,他两手抱住她的腰肢,轻嗅暗香。
他遇到美人之多,不可胜数,然而只有这一人。
一见面,都如同要取他的命。
“好不好?”
“你从未给过我拒绝的机会。”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波澜不惊,手还在佛珠上轻轻的转动。
那一颗颗珠子像是有生命似的,撩拨着,一颗顺着一颗,仿佛印证了她心如明镜。
“那现在给你拒绝我的机会。”他认真的说道,舔了一下唇。
“拒绝了以后呢?”她哑然一笑,不知是否当了真。
“继续追,你可以拒绝,但是不妨碍我缠着你。”
她的眼神终于分了他一分:“你如此,和泼皮无赖又有何区别?横竖都听不了拒绝二字,也不知道成人之美如何书写。”
“和泼皮无赖怎么没有区别?就算我是泼皮无赖,全天下,你也就和我这一个泼皮无赖生儿育女……”
“嗯。”她想到了女儿,也顾不得反驳这话,女儿是她的心头肉,惦记了多年,如今能陪着,甚好。
“你好好对她,女儿是我唯一的惦念。”
她的话说的他心又酸又涩,她小小一团窝在他的怀里,说女儿是她唯一的惦念,那他呢。
咬咬牙,他忍不住,像是不知轻重的少年一般咬着她的耳垂,气鼓鼓道:“你也是我唯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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