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战勋现身,忧心的扫了一眼赫连云露消失的方向。
“咘离亲爹是谁,到底有没有查出来?”
战勋摇头,对上战风染刺骨的眼神,有些难以启齿:“查不出,掩护的太好了,看来殿下严防死守,不准备让任何人知道了。”
“就当不知道这事,谁也不准说。”
“可是咘离少爷他被幽染小姐带过来了,您看……”
战风染脸色一沉,俊脸格外的冷戾,眸色亦是暗沉了下来,宽大的袖口下,是紧握的手。
“慕幽染?”
“是,慕小姐是凤凰城慕城主的千金,属下查到,殿下把咘离少爷交给凤凰城的亲信照顾。小少爷最近身体有些不好,染病了,慕小姐就主动要求带小少爷过来,殿下也答应了的。”
“服。”战风染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一脚路上的古树:“谁都不服,我就服赫连云露。把儿子给情敌带,真他妈能耐。”
“啊,慕小姐她……”战勋脑子一痛,也有些蒙圈了。
“慕幽染喜欢岑鸠歌!岑鸠歌喜欢她赫连云露。她却敢把儿子给情敌带,你说她是不是心够大的。”
“或许说小少爷在殿下心中地位太低,殿下一点都不在乎呢?”
战风染目光灼灼的盯着战勋:“夏侯渊在哪里?别让小咘离见到他,那小子从小看着夏侯渊画像长大,我怕他见到人就喊爹。”
“属下明白。”
……
这一天。
海军新兵被赫连云露虐的嗷嗷叫。
经过昨夜那一场杀鸡儆猴的大戏,今天的杨嵘没有下水的资格,被欧阳卫国压在一旁蒙声不吭。
而剩下的千人因为赫连云露的吩咐,直接被人扯断了救命的渡河护腰绳索。人人负重几十斤,手,腿,腰间,皆有装备。
看着那波涛汹涌的河。
还有远方那黑沉沉的乌云,穿着渡衣的将士们有序下水,下水前,发出阵阵哀嚎。
“完蛋!哥,看来这次弟真的要死这穷乡僻壤里了。”
“二狗子,别小看自己,你家那媳妇儿今年都要生仔了,总要活着去见孩子一面啊。”
“啧。有理,尔等所言皆有理,吾乃家中长子,乃为脊梁骨,若是意外身亡,家母定然天天以泪洗面,悲也,悲也!”
“你这小白脸,莫要天天之乎者也,这小小幽河又有何惧?让小爷横扫千军,给你们做个榜样。什么难的?一个字!就是干!”
欧阳卫国派亲信守着杨嵘,自己则迈大步子朝着赫连云露走来,目含轻忧:“云少此举,可有把握?”
赫连云露手中捏着银红色的丝带,银朱和粉红色颜料配置成的颜色,光泽浅红。
十分醒目。
她拿着那银红丝带,系在了河岸的一颗芦苇上。
“没有。”
欧阳卫国努了努嘴,纤长的身躯往后一退,看着冷静自若的女人:“也罢,本将信你。”
那阴红丝带在冷风中飘荡,她勾唇:“欧阳将军如此盲信于我,我心有愧啊。”
“事到如今,除了相信云少之外,本将别无选择。云少此举无错,是本将处处小心翼翼,生怕折损猛将,却忘记了尖兵需磨!玉不琢,不成器!”
彩旗飘扬,战鼓忽鸣,震天的呼啸声下,第一批泅渡士兵入了水。 正当此时,赫拉云露懒洋洋的开了口:“此暗河只有几百米,虽有暗流回旋,也有尖锐巨石,但无凶猛恶兽,来回不足为惧。看到身后这颗芦苇丛上的银红丝带了嘛?每批,第一个负重游回的人,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