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赫连云露的手,轻轻的抚去他鬓角的薄汗,她手中的温度,似乎能灼伤他的灵魂。
无力的双手很想去扶她的腰,可是没有力气,丝毫力气也没有。
也对,当初救他妖邪一命的人是她,神殿祭祀,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神女。
她救他一命,却为他种下了欲孽,月月需与女子交欢,不然精血逆转而亡。
采阴补阳,生生不息,无女人,不存活。 “我害的你惨嘛,若不是你苦苦求药,我又怎么会救你这一条浪命。你既然练了童子功走火入魔,不破了你这七情六欲,又怎么修炼魔功?过河拆桥这种行为都能做出,你好歹也要有点自知之明可以吗
。”
妖邪不知是难堪,还是不耐,闭上了眼眸,没有看她。
“知道是你派人害的咘离,我就恨不得,五年前就让你死呢,妖邪。”
赫连云露伸手,轻轻的抱了抱妖邪。
妖邪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抱过,特别是女人,还是令他既谢又恨的女人。
猛地张开邪肆的眸,卷翘的睫颤抖着,灰黑色的瞳孔极致缩合。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的手,落在他清凉脖颈处,微微碰触那跳动的喉腔,压住他的血脉蓬勃之处。
她只要下狠手,他就必死无疑。
“从来没有一个我救的人,是被我亲自取的性命的呢。妖邪,好在咘离没事,不然,我定然让你永坠地域,不能超生。”
不得超生四个字,她描述的极其的平静。
平静的没有一丝威胁的力度。
他却,不得不信。
妖邪沉默,自从知道她的身份后,他的神情便晦涩难辨。
“怎么,舌头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她轻嘲。
“你最好取我性命,不然,我迟早……”
“如何?”
“要了你。”
啪——
赫连云露狠狠的甩了妖邪一个巴掌。
妖邪嘴角泛着血色,眸色疯狂冷冽,看着她:“我要你。”
哪怕她是圣尊的女人,他也,要她。
他要她跟他一起,飘在云山巫水,抽丝剥茧的享受彼此,翻云覆雨,恩爱缠绵。
“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哪怕是你。”
*
眸色浅淡,缓缓的收回手。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轻微的划痕,是洒粉末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
“你要我又如何,你又要不起,我只上我看上男人的床,你,还不配。”
“不配?那我上你床榻,如何?你不是男宠三千,难道还容不下与我一夜缠绵?”
她最近桃花泛滥?
赫连云露一双水眸,含笑的看着妖邪。
无视男人掠夺十足的眸。
冷嘲道:“罗刹殿一个暗杀官而已,想要我堂堂神女殿至尊祭祀?你不怕,我抽你的筋扒你的骨,让你用坠畜生道,永不为人?”
妖邪像是在草原上惬意打盹的豹,轻佻的挑眉:“以前你有这能力,但现在,你可以试试,到底本座有没有资格令你俯首称臣。” “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