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武器上淬了毒,我已经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右手手指了。”
“神经坏死?”羽原事先没想到信良的伤势会那么严重。
“是的。”
信良几乎失去了一只惯用手,那么今后他再也无法结印,也就意味着他的忍者生涯走到了尽头。
“没有治愈的可能性吗?”
“很难。”
信良态度平静地将右手重新包扎起来,只能使用一只手的他在进行这种动作的时候显得有些困难。
“一旦确定我右手的问题,今后我就要退出前线了。哪怕只是为了其他忍者的看法,村子也不会让我这样派不上用场的人去前线送死……我大概会作为平民在木叶一直生活下去。”
听信良这样介绍自己的将来,羽原突然楞了一下,然后某种荒诞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信良,敌人的武器上真的涂了毒吗?”
那个云隐忍者是个岚遁、雷遁高手,以他那样的攻击方式,有必要用毒吗?而且信良是在受伤一段时间之后,才表现出中毒特征的。
这个问题让信良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之后他才开口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在描述自己的将来的时候,情绪有点不对……似乎失去忍者的身份并不是值得遗憾的事情,平民的生活反而让你向往。”羽原说道。
这毒素是哪里来的?
“你很敏锐……那你觉得我是怎么受伤的?”
“我?我不知道,也无所谓。”羽原不想深究信良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反正他这样的身份也不可能向木叶举报什么。
而在掀开帐篷门帘,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羽原突然顿住脚步,最后对着信良说道:
“我的前半生,遗憾的事情不过低等的外星猴子为什么没和没品的地球女人走到一起,讨厌的无非是加铁里猛奥男犸,觉得惊奇的也不过雄猫给逆火护航……但后来我知道了,现实总比你想象的要光怪陆离的多。”
好吧,羽原说的不是前半生的事情,而是上辈子前半生的事情。
后来啊,后来他因病入院,再后来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现实有可能让错的选择变成对的,也有可能让正确的选择变成错的,但无论如何,一个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说完之后,羽原迈步离开了这里。
信良:“……”
尽管他并不明白羽原在说些什么,但此时此刻他感觉这人身上带着点“人生前辈”的感觉了。
听不懂,其实也没怎么受到震撼。
…………
羽原对信良说的话最多算是有感而发,说完之后他自己压根也没在意。
然而乌鸦嘴之所以成为乌鸦嘴,就是因为他有那种在不经意间能一语成谶的能力。
作为前一段时间“金色闪光”过于活跃的报复,是夜,云隐派出数支精锐小队突袭了木叶前线营地。
而像前线医院这种设施,永远是敌人的最优先打击目标。
它的优先级甚至比指挥所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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