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我已经快走到停机坪了:“你帮我看好,谁要都不能给。”
他呆了一会儿,问:“你在哪?”
“我女儿丢了,我要去找费怀信。”
“站着别动,我去找你。”他说:“我根本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我等不及了。
到新加坡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交通不错,没怎么堵车,教堂附近也没有记者。
我下了车,被随扈拦在门外,要求我出示请柬,上缴通讯设备和武器。
我开枪杀了他俩,拔掉尸体身上的通讯器,一路再进去。
我才不交武器。
一路走到教堂门口,门口的随扈对我的装束不满,伸手拦我,我杀了这俩,一身硝烟,满手血腥地推开了教堂大门。
美轮美奂的教堂里,金色的基督的神像就悬在我的正前方,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墙幕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上面一层一层地站着捧着乐谱的修女,桌上摆着精致的香烛圣爵,下面一层一层坐着雍容华贵的宾客。
费怀信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双翼领礼服衬衫,盛萌萌穿着精致飘逸带着闪亮拖尾的长袖婚纱,怀里捧着娇艳的玫瑰。
一黑一白两个小花童捧着蓝色的戒指站在他们身边。
观过我“婚礼”的李虞是他的伴郎,伴娘是我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神父身着白色祭服,手捧经文,在我进门的那一刻还在问他是否愿意娶盛萌萌为妻,教堂中庄重圣洁,满室芬芳。
这才是婚礼本来的样子。
我那才算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在看我,场面肃静而沉默。
虽然我可以直接跟他说我的孩子丢了。可这里有一百多位宾客,里面绝对有不少人与我父母的人际关系有交叉,人言猛于虎,我不能让他们的后半生因我而被上流社会耻笑——虽然我出现已经是一出笑话。
但不说孩子还是能好上不少。
费怀信看着我,蹙起了眉,冷冰冰的目光如同从未认识过我。
外面传来脚步声,我连忙踹上门,一阵踢嚓咯嚓的手枪上膛声传来,我身边围了一圈枪口。与此同时,我也拉动枪机,枪口对准了盛萌萌。
盛萌萌惊慌得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费怀信。
她跟费怀信一边高。
一米八五。
我越看她的身材越觉得就是照片上的护士没错!越想越恨,不能杀她,便下移枪口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