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别废话,我是粗人。”
岳土飞霸道说着,直接打开药瓶,取出一粒丹参丸,喂给陆香草,还笑嘻嘻的说道:“说起来,这丹参丸还是用了嫂子的人参做的,也不算大哥欠娘娘腔的。”
“岳土匪,你少放屁,那是老子花钱买的人参。”
薛瑾瑜瞬间炸毛,“老子足足花了一百两金子和一百多两银子买的,跟他扯平了。”
“行啊,扯平你就别来了。”
晏清河冷冷的说完,抱着陆香草就走。
“喂,闷葫芦,贤佑,大哥,我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薛瑾瑜好不容易来一趟,赶上他出事,出手帮一下,弥补一下过失,也好修复一下关系,自然不会放过
“你没错,你薛大爷有什么错?错的是我,反正我是个百无一用的人。”
晏清河甩出一连串的气话,揶揄的薛瑾瑜火气,蹭蹭往心口上蔓延,太阳穴也气得突突直跳,咬紧后槽牙,“大哥,你别打量我好说话,就没完没了,再说一次,我……”
“百无一用是书生。”
晏清河压根不怕他,但说完,他就轻笑自嘲,“你说实话,也没什么错。”
“呃?”薛瑾瑜愣住了,这闷葫芦又抽什么疯?
薛瑾瑜微微侧头,瞄了一眼晏清河,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开口,“怎么,想通了,要跟我经商吗?”
“回去再说。”
晏清河白了他一眼,招呼岳土飞,带着嫌弃的薛瑾瑜回了小西沟。
到家陆香草就醒了,一路上期期艾艾,没少摸泪珠子,到家后,一看到弟弟还昏迷着,又抱头痛哭,惹得晏苏氏又哭了起来。
晏天爱火气蹭蹭往上冒,忍了又忍,才把火气压下去,为两个叔叔倒茶,还把红薯饼拿出来招待,便不去打扰大人聊天。
薛瑾瑜和岳土飞虽然一个有钱,一个有权,但都不是矫情的人,喝着生茶,吃着红薯饼,问东问西。
晏清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看着薛瑾瑜,心里有很多问题,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对了,大哥,今年秋闱你打算参加吗?”
薛瑾瑜倒是没忍住,询问了一句。
“娘娘腔,你这是废话,就算大哥想去,你觉得金同知……不对,那老贼现在是知府了,他能饶了大哥吗?”
岳土飞没好气地怼了一嘴,就拍着晏清河的肩,“大哥,要不你给我当个军师得了,不去考那劳什子……”
晏清河微微蹙眉,冷不丁问道:“是不是又要打仗?”
“呃?”岳土飞一愣,随即仰头大笑,“不愧是宁县赛诸葛的秀才郎,我说一句,大哥就猜到了。”
说着,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骂,“狗日的犬狗,天天在剑门闹,我老舅虽然厉害,可到底上年纪了,我打算带五百精兵过去帮忙,先弄死这些狗东西再说吧。”
晏清河似有不信,“卫老总都调你了?”
没等岳土飞回话,薛瑾瑜就冷笑,“是顾巡抚那老儿给他捎信的,我不让他去,让他先问问老总督再说,他就跟我干仗了。”
岳土飞气的怒骂,“你个死娘娘腔,老子这是军务,你一个平头老百姓,懂个屁。”
“老三,这次我不帮你。”晏清河很是严肃,“自古政务和军务都是分开的,先不说顾巡抚没资格,就算他有资格,也不可能调你一个九品守城的巡检去边关。”
“看吧,我说得没错吧。”薛瑾瑜洋洋自得,咧嘴一笑,“指不定那老贼就是想算计你。”
岳土飞气着怒指薛瑾瑜,“奸商,老子就他娘的一个九品,值得他二品大员算计?你就是不想给老子药,是不是?”
“莽夫,你别蛮不讲理!”
薛瑾瑜气得怒骂,“我都说了,你只是一个引子,顾老贼看中的是老总督,他们官阶都是正二品,算计你犯错,顾老贼就可以参你老舅一本,到时候天家问罪,老贼就可以协管军务;你连这都不懂,真是个憨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