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没有账目吗?”贤妃奇道。
“账目是有,这事情要查也不难,至于那幕后之人,管他是什么人物,我定不能饶他,然而,老太太那头却着实让人犯难。”
骄阳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向皇后,她没有放过皇后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不过,却没有看到任何破绽。
“骄阳果然长进了。”皇后欣慰言道。
“全赖皇后娘娘教导。”
皇后和骄阳,为长者慈善,为幼者谦恭,可是,在场的人精却偏偏听出几分机锋来,心中各自不解。
太后年轻的时候经惯了风雨,上了年纪之后心软了不少,“老太太那边能瞒就满着吧,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不好让她操心太过,钱财也不过是身为之物,还是老太太身子要紧。”
“是,骄阳明白。”
恰好此时,内侍启奏,外命妇已经入宫,皇帝便离开了,嫔妃公主们也不再谈论定国公府的那点事,静等着外命妇过来请安。
宫宴几乎是万年不变,骄阳深感无趣,除了偶尔跟皇后眼神厮杀一番,就再也没别的趣事。
午宴过后,外命妇出宫,公主王妃们则各有去处,等到晚上赏灯猜谜,才是重中之重。
骄阳照例跟着贵妃,娘俩说了会儿话,没过多久晋王也过来了,一时倒也其乐融融。晋王亲自设计了一盏宫灯,层层叠叠的金粉芙蓉,象牙的骨架,蜀锦的花瓣,花心用的是七色琉璃,里面藏着灯芯,点起来,流光溢彩。
“这般奇思妙想,除了我儿再没旁人了。”
贵妃得意洋洋,丝毫也没觉得她儿子不无正业,骄阳看着也喜欢,也不觉得晋王做这个有什么不对。
“既然是中秋节的灯,要提上诗谜才应景。快来人,笔墨伺候,我亲自来写。”
贵妃吓死了,赶紧灯护在手里,“你那个字也是能看的?”
“怎就不能看?”骄阳眼睛咕噜噜转了半天,“蝇头小楷,我也是极擅长的。”
贵妃笑的肚子疼,“你那也叫蝇头小楷,分明是一团一团的墨迹,神仙也认不出你写的字!”
“那有那么夸张,分明是娘娘不会看!”
“要说蝇头小楷写的好的,朝中还真有一人。”晋王突然说道。
“谁呀?”骄阳随口问道。
“宫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