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徐知遥翻白眼了,他哼一声说,“我当然知道,这我名字的出处!”
“哦,你爸妈好有文化呀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可以从我的名字旁边抠俩字给狗!太欺负人了!”
“冷静,冷静,我本来想叫它‘见人’的,感觉有点侮辱它。”
“所以你就侮辱我了?呵呵,‘见人’不行,还有‘日久’嘛。”不过从下半句抠名字也没有多好吧?
丁小小看着外面的树影,一脸的忧伤:“坦白讲,你说的这个名字真的更适合它……”
徐知遥:-_-#这么污的名字到底哪里适合一只卡哇伊的宠物了?
丁小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深入讨论,她问徐知遥,“你怎么不去找笙笙呢?”
“她被李教练叫走了。”
丁小小恍然大悟地拍脑袋,“啊,没想到南风来得这么快。”
“南教练怎么来了?”
“我给他打的电话。”
徐知遥有些郁闷,“可是师妹她不想让南教练知道这事。”
丁小小摇了摇手指,“你不懂。就算我不告诉南风,李卫国肯定也要告诉他。所以这事他迟早是要知道的。晚知道不如早知道,咱们不能干看着笙笙被欺负。”
***
这边陆笙被李卫国带到了会议室。在会议室里,她看到了省队的领队邓林屹,还有……南风。
陆笙惊讶地看着他,一时手足无措。
南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陆笙肿起来的半边脸,还有创口贴。他心头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脸色阴沉如铅云。他扫了一眼邓林屹,冷冷地说,“我把孩子送到省队,不是为了看她怎么挨打的。”
邓林屹已经在省队待了十几年,南风曾经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没想到这会儿俩人换了一种关系对峙,听到南风这么说,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南风你说话讲点道理,你光看到陆笙挨打,怎么没看到她把别的孩子打成什么样?”
“嗯,我是没看到。那么邓领队,你看到了吗?”
“我……我暂时也没看到呢,连教练带南歌去医院了,具体要看她的伤情。”
“我明白了,”南风点了点头,一撩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邓林屹,他目光太犀利,气场太强烈,把邓林屹看得心里有点毛毛的。南风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南歌去医院就该被关切,我们家陆笙挨打了忍着没去医院,就活该被处分。您看我理解得对不对?”
邓林屹被问得哑口无言,李卫国连忙说,“南风,别瞎说,邓队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呢?”
邓林屹好歹是个领导,在省队被捧着久了,很少遇到这种下不来台的情况。他有点恼火,质问南风,“你的意思是陆笙没做错?”
“不,您不要误会。”南风扭脸看了一眼陆笙,陆笙低着头,目光落在地面上,不敢看他。他再看到她脸上的伤,还是心疼得一塌糊涂。他转过头对邓林屹说,“以暴制暴是不对的,这点我们必须承认。为什么不对?因为有规则的制约。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省队同样有省队的规定。我尊重你们的规定,但也请你们自己尊重自己的规定。谁参与了暴力,谁就该受罚,谁首先动的手,谁就该受重罚。那么,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邓林屹看向李卫国,李卫国答道,“是南歌。”
南风又问:“队里有没有规定,打架受伤是可以免责的?”
“没有。”
“这就有意思了。”南风换了个坐姿,一手搭在桌面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那个做派,让邓林屹产生了一种面对领导问话的错觉。南风:“怎么我听邓队的意思,南歌就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了?是不是谁的哭声大谁就有糖吃?我孩子不声张她就活该被处分?南歌受伤了,我们陆笙就没受伤?脸是她自己挠的?”
邓林屹脸上实在挂不住,“我什么时候说过南歌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