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白忽然道:“师弟,你确定司徒先生在藏道道观是第一次见了林妍芝?”
程远山道:“这点完全可以确定,要不然,司徒先生也不会问起师尊他们三人。”
是这理。端木白也感觉问的多余,小小的尴尬一下,道:“然而,林妍芝之所以装疯卖傻,明显是在保护着凶手,显然是她熟悉之人,否则,她不仅不用装疯,甚至可以站出来协助官府破案。”
程远山缓缓道:“师兄,这个问题我想过了,而且,也经过了多种渠道搜刮林妍芝及其丈夫的人脉关系,从关系亲疏到武功层次,逐一捋清,逐一排除,发现一件事儿,林妍芝夫妇最好的朋友,武功最好的人,也就是王孟两个公子爷了,那样分析的话,敢情是,他们是把自己打死的。”
端木白沉吟道:“我一会去玫瑰舫听听玉玲的消息,我昨晚交代她去试探林妍芝的口风,或许可以掏出点什么。”
程远山想了想,道:“师兄,现在,我不宜出去了,或许,你可以往王家走一趟。”
端木白眼神一闪,微微点头,道:“王晓玫却是货真价实被吓傻的,如果她可以恢复过来,绝对是最佳的突破口。不过,这个时期,她肯定被官方控制起来了,密切关注她的动静的。”
程远山呆了一呆,眼神一黯,掠过一丝痛苦,却是无言。毕竟,那曾经是他深爱着的人,不管她后来如何因为虚荣而生出心理的失衡,但是,他相信,她只是一时的任性而已,她最终该还会回到他身边来的。
而当前,看到心爱的人遭遇此般苦难,他的心头,如何会不为之悲苦万般?
最后,他黯然一声长叹,道:“那便算了罢。”
端木白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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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玫瑰舫的姑娘们都在休息中,偌大的客舱冷冷清清的,与夜晚之笙歌蝶舞欢声笑语判若两个迥异的世界。
不过,对于端木白来说,这并没有关系,他虽然是来找女人的,但是,却不是其他的女人,而是这儿的老板娘,顾玉玲。
显然,顾老板娘是在等着他的。
当他走进在玫瑰舫的客舱时候,顾老板娘正在泡茶。
但是,老板娘的心情显然并不好,洗刷茶具的时候,居然走神了,纤纤玉指给开水烫了一下。
端木白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出自本能的一个跨步瞬移般到了老板娘的身边,抓起她被烫着的玉手,把手指含入嘴里。
老板娘微微一怔,娇脸瞬间红云一片,仿佛,被水烫着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脸。
她娥首低垂,似乎个大姑娘那般羞涩的不敢直视端木白,只是轻轻的,仿若蚊子轻言:“爷,您。。。。。。”
端木白没有作答,那么专心的呵护着她的玉指,仿佛,这一刻,天下大事,莫过于她的手指。
老板娘眼光很柔很柔,那曾经滞留的焦躁和忧愁悉数褪去。她轻轻咬了咬唇,轻轻道:“爷,玉玲没用,帮不上您,那林妍芝嘴巴很紧,一个字儿都不愿说,哪怕我跟她说了,再如此下去,作为首要的突破口,军部的几个,虽然被您暂时镇住,但是,在无奈之下,他们极之可能会上报上去,到时候,军部与刑部联合运作,那样的话,她势必要遭受各种无底线的手段逼供,最终吃亏的是她。可是。。。。。。”
她无奈的一叹,道:“她还是不肯开口。”
端木白终于从嘴里抽出她的手指,仔细看了看,嫩如脆葱的玉指原本被烫的通红的食中两根尾端此际只留下淡淡的红晕,尤其幸运的是,经过他暗度真气及时的将热毒迅速吸纳出来,水泡都不起,故而不会引起发炎落下疤痕,有碍美观了。
他轻轻的松开手,似乎很随意道:“以后小心点儿。”
老板娘轻轻点头,道:“知道了。”
端木白站了起来。
老板娘眼里微露失望,道:“怎么,要走了?”
端木白道:“嗯。”
老板娘道:“不喝杯茶么?”
端木白道:“下次吧。我得亲自去一趟西风苑,晚了说不定司徒姑娘要被接走啦。”
老板娘道:“找她也好,说不定她有办法。”
端木白道:“除了此事之外,还有另外他事问将于她。”
老板娘也没有问另外之事是什么事,只是轻轻点头,道:“哦,那该当趁早去。”
说着话儿,她也站了起来,准备相送,端木白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辛苦了整夜,进去好生休息罢。”
老板娘眼光更柔了,声音更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