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弗雷泽长老和单胜魁等人又是一顿攀谈后,整座大厅内依稀听到门外熙熙攘攘围过来不少的学生和老师。
待到弗雷泽长老示意打开院门后,众多昨日才见不久的长老以及一些长得极为俊朗的年轻人便纷纷涌进了大厅中依次落座或站立一旁。
一时之间,本来还空荡荡的大厅人满为患,挤满了会议室的各个角落,好不闹腾非常。
这些卡多索学院的长老和顶尖层次的学员们前来此地,显然正是准备商议我入院和S级考试的事宜来了。
刚刚落座后,一众学员们便有意无意的将视线投向我所在的地方,眼神里面带着些许的恐惧,又微微蕴含着某些不服气的质疑,更有一些身居高位者,态度极为倨傲,像王者般傲然审视着我,不屑一顾的表情几乎溢于言表。
待到我回头望向那些的时候,他们则眼神躲闪,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将视线切换到另一个不存在的焦点上,让我觉得十分好笑。
做人几十年来,貌似从来都是胆小怕事的“我”因为害怕与人对视,每每遇上其他人眼神中的寒光射来之前就急忙转过脸去,防止自己被这寒光给看穿了心事,从而输得彻彻底底,自惭形秽伤心不已。
没想到现而今整个局面完全颠倒了过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实乃古人诚不欺我也。
只是让我尤其感到郁闷的是那些天之骄子们似乎并没有因为淑瑶昨日的强大表现给彻底输去心气。
面对面的情况下虽然并不敢明目张胆对我怀有敌意,内心之中却暗流涌动,分明没有将现在的我看得有多强横可怕。
归根起来,那些“有眼力见儿”的人们终究看穿我狐假虎威的孬种本事。
当此际的我没有淑瑶当令箭时,他们便回归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对劣等学员不屑一顾,甚至对我这个窝囊的S级提出其合理而大胆的质疑。
好在他们只是以眼神相互交流试探远远的看着我,并不敢真正大张旗鼓的出头质问于我。
毕竟昨日那卷毛学长带领的队伍时值当下还在卧床不起,全身裹成肉粽的模样,全靠药液维持着生命,状况着实惨不忍睹。
若不是卡多索学院医术了得,加上几位学员的生命力远胜常人,保不齐就要年夭折在淑瑶的手中,年纪轻轻见了阎罗王。
是以就算是端坐于圆桌之上的长老们心中总有万千怨恨,也只能对我笑脸相迎,万不敢得罪于我。
事实上当我面对他们的曲意逢迎时,不止一刻的以为这就是他们该尊敬我的样子。
作为人间土地上的最强圣者,我以以我完全有资格享受所有人的香火和跪拜,让他们跪舔于我。
可惜此时此刻我深知这些两面三刀的长老们真正跪舔的从来都不是虚有其表的S级天才学员苟蛋,而是背后那个强大的淑瑶而已。
所以我依旧像当年南山村那般表现出自身的猥琐样子,对如此之多人的关注表示受宠若惊,颤颤巍巍的,犹如被吓坏的兔子,只待在单胜魁的羽翼下,不敢有丝毫造次的动作和言语。